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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艺术及跨文化语境下的美学与诗学体验

2020年是中国与列支敦士登建交70周年。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近日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国际学术论坛,由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馆长雷诺沃康摩尔(Rainer Vollkommer)作为学术主持和主旨发言人,

2020年是中国与列支敦士登建交70周年。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近日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国际学术论坛,由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馆长雷诺·沃康摩尔(Rainer Vollkommer)作为学术主持和主旨发言人,在线上邀请六位来自列支敦士登、德国、奥地利、新西兰和中国的艺术家、评论家和策展人等专业学者跨越了3个时区探讨抽象艺术在跨文化语境下的美学和诗学体验。据悉,举办这一论坛的背景也在于中国艺术家、上海美协副主席李磊的个展“水云间”将在今年登陆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但因为疫情却被打乱了节奏。

澎湃新闻特选刊部分论坛内容。

论坛现场,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馆长雷诺·沃康摩尔博士(左)进行在线主旨发言。

论坛现场,列支敦士登国家博物馆馆长雷诺·沃康摩尔博士(左)进行在线主旨发言。

列支敦士顿国家博物馆馆长雷诺·沃康摩尔博士(Rainer Vollkommer):

艺术的元素有很多来自于国家的神话,还有人类文明早期出现的一些民间故事等。戏剧剧院的产生,给语言类艺术一个展示的空间。古罗马古希腊的艺术多多少少是结合了神话的元素。但中国是哲学、写作及艺术三者的结合。所以中方的文化跟西方不同。文学是通过艺术来反映,但是艺术也有自己的一些维度,又与哲学和写作相关。古罗马古希腊时代之后,到了中世纪,我们可以看到有新的一些角度来表达艺术,比如说像圣经、新约、旧约等基督教艺术,成为艺术表达借用的素材。绘画内容多与《圣经》所叙述的一些神迹以及《旧约》和《新约》中的许多故事有关。后来又经历了文艺复兴时期和后续西方艺术发展阶段,产生了大量的艺术流派。古罗马文化一开始也是有文字内容,以文字绘画的形式存在。拉丁文是古罗马通用文字。19世纪开始有博物馆的产生,博物馆里会珍藏大师的绘画作品,很多作品中含有古希腊神话元素,或者是看到圣经的作为一个素材,呈现在他们的绘画之中,所以文化与艺术既是一种分离,单独存在,也是一种结合。在艺术的表达层面,作家、哲学家或者是艺术家,都可以有诗性的艺术表达。并不是说某位艺术家只会绘画或者是只会写作,并不会结合。

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

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

再往后还有出书方式的艺术创作,故事讲述为主。到了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才出现概念艺术,欧洲有很多概念艺术家,比如马塞尔·杜尚。当时的艺术以表达艺术家的思想为主。但是中国文化主要是以写作文化为主,比如诗歌等。中国的写作文化跟欧洲也完全不同,因为其背后承载的文化传统不同。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中国也结合了中国的艺术和欧洲艺术。欧洲的概念艺术也开始散播到其他国家,跨越地域界限。人类文化流传了几千年,文化与艺术的结合,通过艺术家来表达对历史的理解,对历史的再现。进入工业社会以后,工业文明与古文明又有了结合。李磊的作品就结合了中国古文化和工业文明及现代文明时期的艺术方式。欧洲20世纪初出现了抽象艺术,抽象艺术不以描绘具体物象为目标,有概念性的意念在里面。抽象艺术也打破了欧洲的艺术版图,成为了一种新的艺术表达形式,艺术家有了全新的视角,可以非常自由的解读看到的任何东西,然后把你看到的东西用抽象的形式表达出来,形成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观点,这是一个全新的视角。 

马塞尔·杜尚,《泉》

马塞尔·杜尚,《泉》

东西方艺术表现形式虽大不相同,但是艺术家在艺术创作中的自由程度都有很大的提升。现今全球化的社会中,合则强,分则弱。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通过合作、沟通,我们都会变得更好。

艺术家李磊:

对于中国文化来说,实际上“诗意的表达”贯穿了中国整个的文化传统。我们说中国的文字文明有三千多年历史,考古发现的文明差不多有七千多年,在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文集是两千五百多年前的一部叫《诗经》的著作,从此有文字把我们生活当中的诗歌记录下来。在我要谈的文化的传统里面,文字审美与视觉审美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它可以是一种感知上的联想,也可以是心理上的默契。

李磊在创作中

李磊在创作中

大家可以看《诗经》中的第一首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一首民歌,讲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一个男子看到河的那一面有一位漂亮的女子,他心里很喜欢,他想这真是我的好配偶啊。后面有一句“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追求不到,心里面就反反复复的,睡觉也睡不好。这是一个非常浪漫又非常真实的诗句。这个是我们初始文化的很重要的一个点,诗的文化实际上贯穿在整个中华文化的表达方式里面,各个方面,就是在宫廷斗争当中,也会以诗的方式来表达。

在一千八百年前有一对兄弟,哥哥叫曹丕,弟弟叫曹植。曹丕当了皇帝以后,就要迫害非常有才华的曹植。曹植就写了一首诗:“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就是比喻你哥哥是豆杆, 我这个弟弟就是豆子,点燃豆杆在锅下面煮豆子,本来大家都是一条根上长出来的,怎么能这样斗争!诗表达得很悲切、很细腻、也很真实。我们从一条根上长出来的生命就不应该这样互相斗争,是吧?就是这样一个故事。看了这诗哥哥感到很惭愧,这场斗争就平息了。

在一千三百年前,中国唐朝有一个大诗人叫李白,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因为有才华,到朝廷里做了一个小官,但是他不习惯在皇帝身边的生活,太拘束,后来把官位辞掉以后就到社会上去游荡,到处去游山玩水,写诗会朋友。他早年就写过一首诗,叫《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只是前面的一小段,开头气势磅礴,讲述一个自然的规律,黄河之水从天上一直到大海,就是这么自然过去。我们的人生今天是黑发,明天就变白发,这也是人生的规律,所以我们要抓住人生的每一个时刻,不要把该喝酒的杯子白白地对着月光。这是非常豪迈的精神状态,这也是唐朝盛期的时代精神。

再说一千年前一个叫李煜的皇帝。李煜是一个非常著名的诗人,但是他做皇帝不行,管理能力不行,天天在搞文艺,无心政治和管理,所以他的这个国家就一塌糊涂,最后被宋朝灭掉了。他被抓起来以后写了一些诗,回顾过去的生活和人生的怅然。他写的最著名的诗句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就说人生之落寞、惆怅如同东去的流水一样,连绵不断,非常非常的感人和无奈。

四百多年前,也就是明朝的末年,有一位叫柳如是的女诗人,她是一个妓女,也是画家。柳如是有一首诗是我经常喜欢引用的:“一重空翠一重烟,楼阁三层小洞天。才子最宜花眷属,仙人兮结月婵娟。那无俊语酬春色,如此闻根易破禅。谱要替修香要种,东风还要出大千。”她这首诗让我感到面对着宇宙当中最本质的规律,你不可避免的要跟宇宙进行对话,最后会回归到宇宙当中去。这样的一个境界就是出自一个女士的笔下,小小女子,有大大境界,这就是中国的诗。

最后我还想讲一个诗人,那就是毛泽东,八十年前他写过一首词《沁园春·雪》。当时是毛泽东带领中国共产党进行革命战争,希望能够改变中国的命运。就在最关键的决战时刻,毛泽东写了一首词。词中描述了中国壮美山河,也描述了中国最伟大的政治家,最后表示一切都过去了,“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从我举的这些例子中可以看到,诗的表达是贯穿了中国文化的整个过程,所以对中国人来说,诗是存在于骨子里面的。

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

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

第二个方面就讲中国绘画诗意的表达。

诗意的表达是中国绘画的核心价值,中国的绘画画什么?我们一直有很多讨论,有些意见说中国的绘画没有进步,从唐宋开始基本形成了绘画的这个形态以后,尤其是山水画,到后来就一直没有变过。其实这种说法是不了解中国,不了解中国的绘画。就像我们到了欧洲,一看欧洲几百年绘画没变过,五百年前就是画这个圣母,到了一百多年前还是画圣母,画得都差不多,那就是我们不了解欧洲的文化。其实每个时代它都在变化,但是有一点不变,它核心的理念不变,核心的方法没有变。

那么什么是中国绘画的核心理念呢?中国绘画的核心理念是说,我画的山水,但实际上不是作为对象的那个山水,而是画我的内心。纸上山水是我内心的表达。我有不同的情绪,不同的情感,画出来的会有不同的山水,这幅一千两百年前的《溪山行旅图》是北宋范宽的作品,有一种恢宏的气象;我们再往下看,八百年前的倪瓒,他就画的就不是那种画得满满的山水,而是一个比较简远萧瑟景象;再往下看,明朝后期大官僚董其昌,他是四百多年前中国绘画的一个集大成者,他的绘画和书法都非常的有特点,是一种俊秀典雅的气质;我们再往下看,郑板桥画的竹子。郑板桥有一首著名的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他画的竹子是表达一种精神境界,是说一个知识分子,一个读书人,要有节操,做一个像竹子一样的人。竹子在中国是有象征意义的,就是说你要谦虚,但是也要挺拔、硬朗,要御风能弯,但是不能折倒,这样一种精神,是一种人格的象征。

我们再看一百年前,齐白石画的小蝌蚪,作品叫《蛙声十里出山泉》,这是一句诗,蛙声怎么从山泉里出来,画上的是小蝌蚪,其实你可以想想、联想,一个画面引发出非常多的联想,这些联想的包括音乐性的联想和文学性的联想。

在中国传统中诗歌、书法、绘画是融合而统一的,不仅思想境界上统一,在视觉表达上也是融合的。

李磊抽象作品

李磊抽象作品

德国科隆的艺术家柯罗夫(Rolf A Kluenter):

根据我在亚洲的经验,我在上海住了20年了,在康定斯基之前,抽象艺术就已经在亚洲发展了。其实抽象艺术在亚洲文化中早就有所体现,特别是在中国,还有在印度,我想举两个中国的画家例子,他们有过关于抽象艺术的一些言论。

宋 范宽,《雪景寒林图》

宋 范宽,《雪景寒林图》

首先,第一个是范宽,他是宋朝的一位画家(950—1032)。他曾经说过“前人之法,未尝不近取诸物,吾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诸物也。吾与其师于物者,未若师诸心”,他在宋朝的时候就说出来这样关于抽象的艺术的话,我觉得他就是中国的抽象艺术的一个起始者。还有另外一个中国古代著名的画家,也是出生于19世纪,他叫藤白也,他说过对于真正懂得画画的人来说,画鸟身上的每一根羽毛,或者是其他详细结构,其实是工作而不是艺术。中国画家画的不是一只鸟,而是鸟的飞行状态。所以中国的画家更注重这样一个过程,行为表达生活的多样性。宋朝的时候,亚洲还有一些艺术家,通过抽象性的艺术写诗。当时在印度也出现了这样一些抽象性的艺术家,他们做了一些尝试来做出表达,关于如何更好的表达抽象性的艺术。我在西方见过很多的专家,也听取过他们的想法,他们采用了各种各样的形式,各种各样的定位,给抽象艺术带来了新的视野。

来自新西兰的策展人和博物馆专家魏皓啟(Hutch Wilco):

大概在20世纪初期,欧洲开始谈论抽象化的艺术。第一幅抽象画被公认为康定斯基(Kandinsky)创作于1911年的《第五交响曲》,虽然直到1935年他才在给他的纽约画廊的一封信中提出这一主张。著名的早期抽象画家还有罗伯特·德劳内,米哈伊尔·拉里奥诺夫,纳塔利娅·贡恰洛娃和卡齐米尔·马列维奇等。与此同时,近年来,希尔玛·艾夫·克林特(Hilma Af Klint)受到了新的关注。从她的日记中显示,她早在1905年就创作了抽象作品,然而,由于她声称在绘画时受到了外部精神的引导,所以艺术史学家们忽略了Klint的作品,并不认为她的作品是抽象绘画。当然,艺术史的叙述总是倾向于关注西方成就,而忽略了抽象精神是世界上许多文化中直观的共同语言,特别是那些并没有通过书面记载的口头文化。

希尔玛?阿夫?克林特作品

希尔玛?阿夫?克林特作品

对我来说,众多文化群体,包括中国和新西兰的毛利原住民传统,了解抽象艺术都要追溯历史。我相信就和南太平洋艺术中对抽象的直观表述一样,在早期的亚洲,中国的抽象艺术也是容易被忽略的。但早在一千年多前,中国的艺术家就开始使用一些非常抽象的表现形式,比如广泛使用负空间,或者通过散点透视,将多个视角综合成一个单一视角的平面,并将视觉的形式简化为一系列的笔触。

如同新西兰所经历的那样,当地的艺术界在立体主义诞生40年后才第一次看到立体主义。所以,我认为不该将李磊的创作融入到典型的西方艺术发展历史的叙事语境,也就是一种不允许非西方抽象形式的但更为久远的创作实践。我认为,应当把不同的多元文化沿用到更加丰富和宏观的艺术历史叙事当中。

英国作家和艺术评论家爱德华·露西·史密斯(Edward Lucie-Smith)曾说:“中国的文字大多是表意文字,而不是通过单独的字母来创造文本,所以它总是容易引发一种理解,也就是真正的抽象艺术无法在中国文化所提供的框架内完全成立。”换句话说,“纯粹的抽象”和外界所观察到的事物缺少可以察觉到的直观联系,抽象在中国必然成为一种外来的现象。然而,对我来说,中国书法是一种由符号和表意文字兼具的书面结构,它是一种由复杂的抽象形式所表现出来的,对于对象和概念的精确表达。它代表了人们将复杂的思想提炼成简单的能指的一种最佳诉求。中国使用这种意向性的语言,而非西方的文字形式,所以和仅仅用来表达意思的文字是不同的。这是中国文化中暗存的含义,也是中国的语言特色,所以西方人认为在中国不太可能有这种传统意义上的抽象艺术,抽象艺术可能对中国来说是一种外来物一般的存在。事实上,说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抽象艺术这种似乎比较复杂的形式,在中国完全能够得到体现,去展示创作者背后的思想和情感。

康定斯基作品

康定斯基作品

我还想讲讲语言在艺术创作中的作用。李磊经常写诗,诗歌会搭配他的画作,以题画诗,或者用诗歌来表达绘画。这跟西方艺术家的逻辑是不一样的。西方利用语言的方式有很大不同。在欧洲和美国,有一段时间是属于观念艺术的时期。在那个时期,语言会作为一种书面的艺术表征,但它与艺术的结合点跟中国又不一样。在20世纪欧洲艺术当中对语言的最早的使用里,语言是超概念化的,或是模糊概念的,它经常与审美艺术脱节,并对语言能力进行哲学般的拷问,用以表述真实。马歇尔·杜尚(Marcel Duchamp)的早期实验就利用了语言的可塑性,他的意图往往是延迟意义和感知的认知,甚至破坏语境之下的共同理解,再促成人们达成共同理解的能力。

哲学家孙周兴:

李磊的抽象作品给我们提了个问题,国内有好多艺术评论家把他的艺术叫做诗意抽象,何谓“诗意抽象”?因为抽象艺术基本上都是19世纪中期以后,应该是20世纪才开始,摆脱了对内容主题对外在物象的依赖。但是抽象艺术毕竟还是造型艺术的一种,我们差不多可以问:诗意的造型艺术是如何可能的?

明 董其昌,《烟江叠嶂图》

明 董其昌,《烟江叠嶂图》

诗与画和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对欧洲来说,对中国来说都曾经是个重大的问题。在欧洲近代以来一直受到关注,我们知道最著名的达·芬奇给出一个视觉中心主义--“视觉优先”的回答:艺术家之接近自然,以眼为主以耳为次,画家用眼,诗人用耳,所以绘画高于诗歌。这完全是视觉中心主义的一个论证,它表明了在绘画当中,心与眼睛的关系是主线,而在艺术效果上则是追求“眼见为实”的认知真实。但是中国文化不一样,中国文化可能在历史上曾经也有过“视觉优先”的倾向,但总的来说,中国在更早的商周时期,形成了以耳口通达内外的认知传统;先秦时期耳目之争最终耳占优势;秦汉时期发生了一个重大的变化,耳舌相争最终舌占了上风,终于确立了“味觉优先”的认知取向,是中国文化特别有意思的一点。也就是说不论是在商周到先秦到了秦汉,整个下来从来没有过“视觉优先”的这样一个写实的传统。 

我们一般也说中国绘画和中国艺术是写意为主,那么写意是不是抽象呢?我们中国人在欣赏艺术的时候,大概不会说看艺术,我们只是说品味,品和味,总跟我们的“味觉优先”这样一种文化有很大的关联。

来自奥地利的策展人和博物馆专家彼得·阿斯曼(PeterAssman):

20世纪起初的时候艺术家层出不穷,我们在德国慕尼黑看到了很多,如果我们近距离观察这些艺术家团体,还有另外一些团体的出现,这些人并不是纯粹的画家,他们非常认真去画去写,我们应该去近距离的观察、去比较,跟历史进行比对,能够让我们开启新的长河,能够启发我们更多的思维,能够让我们去讲述更多的叙述性的故事。我们到底可以叙述哪些故事,去讲述哪些情景,能够传达哪些观念。我们打开某一时刻,我们可能通往万千未来,我们可以近距离的、深度的去看一下康定斯基的作品,可能会激发我们新的思维。康定斯基这样的职业生涯其实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很少有人有他的这样的生涯,他是非常特别的一位。如果我们深度的剖析他的作品,从他写的风格、画的画面,从同样的一个角度,但是我们把它融合在一起,更近距离的去思考,也许我们能够发散更多的思维。康定斯基与阿尔弗莱德·柯宾也是好朋友,与他们的蓝骑士画派共同做展。我相信从不同的视角来解读,对中国的艺术可能会有一个更好的理解。

杰克逊·波洛克作品

杰克逊·波洛克作品

来自德国柏林的艺术家吉尼亚·谢夫(GeniaChef):

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计算机的时代,有这些电脑新的媒体,在新的时代下,有一些表达,我们可以把它叫做艺术的表达,现在以及过去的每一天,我们经历的每一种形态,都可以把它叫做艺术。有一些是用手来完成的艺术,比如说画画,艺术的表达慢慢地由抽象所代替,抽象艺术的表达开始形成,并且被承认为是一种艺术形式。 我们在纸上去画画,那就是一种图像的表达,历史上有很多绘画性质的表达的例子。很多艺术家用这种体验性的方式,就是把他们对生活的体验,放在他们的艺术表达之中。

视觉艺术跟文学都是非常灵活的表达方式。我也有一些互动式的艺术表达方式,在我身后是我的作品。这种相当于是视觉的日记,这上面的一些画其实是表达了我每天的经历,文学和艺术之前被别人认为,或者说大家都公认为,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是有些艺术家,比如说德国就有一位艺术家,他采用了俄罗斯的一些元素,展示在他们的绘画作品中。有一些艺术家开始做一些图书插画,而这些插画也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对于我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这些印刷的作品变成视觉艺术,与我们的画家想表达的思想结合在一起,印刷作品就变成了一个媒介,表达艺术思想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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