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观众,经常会追美剧或者美国大片。经常去电影院,也不难发现,每到到《碟中谍》、《速度与激情》、《金刚侠》、《星球大战》等电影上映,电影院有都会排起长龙。
相比而言,偶尔看看中国原创的电影电视剧,经常会看不下去,或者因为剧情生硬、台词套路,故事漏洞和演员表演而笑场。追其原因,会发现从故事到剧本,从导演到演员,后期剪辑和审查,每个环节都不认真,缺乏责任心导致上述问题的出现。
美国著名作家威廉姆·高德曼最近在中国出版了4本剧作集。他曾凭借剧本《虎豹小霸王》和《总统班底》两度摘得奥斯卡金像奖。他的其他知名剧作有《霹雳钻》、《危情十日》、《傀儡凶手》等,这些电影上映后,都取得了较好的票房。
我喜欢的是作者在4本书里的创作手记。比如,《公主新娘》这部电影,一说到童话故事,你想到的都是“公主与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一类甜腻而幼稚的桥段。
但威廉姆·高德曼的《公主新娘》却与众不同,在沿袭童话温暖美好的框架的同时,加入了新鲜的幽默和讽刺,充满了意料之外的小转折,却又把控着料想之中的美好结局,打破了观众的常规思维模式,让观众在本该紧张的情节里欢笑,欢笑之余向观众传达真爱之美好,是一部轻快又温情的合家欢电影。
《公主新娘》的诞生很有趣。威廉姆·高德曼特别喜欢给两个女儿讲故事。“她们小时候,我经常会去她们的房间,随口就编出各种故事。编故事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1970年,在带我的两个女儿——七岁的珍妮和四岁的苏珊娜——去神奇镇的路上,我对她俩说:“爸爸准备给你们写个故事,你们最想听什么故事?”她们一个回答“公主”,另一个回答“新娘”。我回答女儿们说:“那‘公主’和‘新娘’就是咱们的书名了。”
这本书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我记得大概是几页纸的样子,也可能不止那些,我当时把它们从比弗利山庄酒店寄回了家。因为当时是作为一本儿童读物来写的,我最初给人物起的名字都傻乎乎的:金凤花、亨珀丁克。
《公主新娘》是我写过的所有小说中我唯一真正喜欢的一部,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它写出来的。我还记得第一章写的是金凤花怎样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第二章登场的人物则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亨珀丁克王子, “死亡动物园”的残酷杀手。
《公主新娘》糅合了多种卖座电影的经典元素:决斗、复仇,巨人、怪物,追逐、逃亡,真爱、奇迹……同时,影片又始终贯穿着轻松幽默的基调,并且延续着真爱至上的温情主题。
如果说《公主新娘》是虚构的,那《虎豹小霸王》这部既经典又独特的牛仔电影。则是威廉姆·高德曼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来。影片讲述了美国西部小镇上的劫匪头目布奇·卡西迪和日舞小子在多次抢劫火车之后被警方通缉,因而走上逃亡之路的故事。
和电影不同的是,布奇·卡西迪和日舞小子长年累月地在不同的国家和大陆结伴旅行,最终落难,在玻利维亚被强力制服。“他们做到了F.斯科特所说的“你做不到的事儿”,那就是成为真正的美国人并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当他们倒下时,他们再度化为传说。我第一次读到他们的故事时就被打动了,以后也总是如此。”主人公布奇·卡西迪最精彩的故事就是他年轻时被囚于怀俄明州监狱的故事。布奇提出假释,狱长同他见面然后对他说:“如果你承诺金盆洗手,我就帮你假释。”布奇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做不到。”静默中他接着说:“不过我可以跟你定个协议——如果你放我出去的话,我发誓我永不再在怀俄明犯事。”
狱长同意了。布奇再也没在怀俄明抢过钱。
这个剧本获得了巨大成功,拍成的电影被乔治·罗伊·希尔执导,著名影星保罗·纽曼、罗伯特·雷德福领衔主演。影片将各种西部电影的经典元素整合到一起,又完美地将经典颠覆,摆脱了僵硬的英雄脸谱,多了一丝诙谐幽默和淡淡的悲情。
如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虎豹小霸王》让布奇·卡西迪和日舞小子成了观众心中一对跨越世纪的浪漫牛仔。
“在最终的、核心的、重要的层面上,电影只关乎故事。电影必须讲述具有吸引力的故事,否则将难以留在观众心中。斯坦利·库布里克曾说道:“好故事即奇迹。”他的好故事是指:可能是带有有趣开头的某样东西,沿着逻辑发展,然后升至一个使人满意而惊讶的高潮。”
在威廉姆·高德曼看来,编剧是讲故事的人,是一个关乎职业荣誉和脸面的行业。找到一个令人难忘与众不同的故事,你可知道那有多难?“人生中大概有那么一次,或两到三次,我们得以脱离困境,对自己的素材游刃有余,用不着为了减少失误而苦苦祈祷。我们希望噱头有效,读者不要转身离去。我们害怕受到嘲讽与奚落。”
他认为,在写《虎豹小霸王》和《公主新娘》的时候,他解决了上述问题,仿佛上帝之手抓住了他的笔,从而写出了精彩难忘的故事。“这些年来,当我研究素材并阅读我能读到的一切时,我知道这就是我们邂逅布奇的方式。这种基点是你在素材中蹒跚而行、并试着抓住最理想的叙事方式时非常重要的。几乎占去半个小时银幕时间的追逐戏,只有我写得出来,因为我做了大量的人物背景调查。例如,我就是知道日舞小子不会游泳,根据我的阅读,这符合那个年代许多西部人物的特征。”(文/张英)
(本文为第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