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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家山》:一部乡村沙湾的地方史志

时隔八年余,作家王跃文推出最新长篇《家山》。这部54万字的作品,描写了南方乡村沙湾在上世纪上半叶的社会结构、风俗民情、时代变迁,也包含了王跃文的经历、思考和情感。

时隔八年余,作家王跃文推出最新长篇《家山》。这部54万字的作品,描写了南方乡村沙湾在上世纪上半叶的社会结构、风俗民情、时代变迁,也包含了王跃文的经历、思考和情感。

《家山》是一部大革命时期到新中国成立二十余年波澜起伏的一部地方史志。抽壮丁、大洪水、征赋纳税、乐输抗捐、生老病死,桩桩件件演绎一方乡土的民风民情。

最近,《家山》的新书发布会在京举办。

王跃文谈道,在过去的八九年间,他搜集查阅了大量的历史文献、方志,钻研户籍田亩制度、捐税征收方式等等,多次重返乡间田野做实地勘察,直到一方水土和那些村民已鲜明生动地鼓涌于胸口,才投笔于纸上。

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评价,《家山》所写的家和山不仅仅有着确切的细致的风物、风俗,也有确切的口音。“此外,我读这个书时最感兴趣的一点是,一个21世纪的作家,重返时间深处和历史深处的家乡的时候,他的参照系是什么,一个作家如何重新建构他对家乡的记忆和情感,这其中一定包涵着我们这个时代新的关切,新的认识角度。”

王跃文


关于《家山》的创作,王跃文分享道,自己从小在乡野间长大,各种农作物、动植物、生产工具、时令节气都和生活息息相关,生活与其中的人也因此拥有丰富的人生:“世界是名词组成的,我们掌握的名词越多,我们知晓的世界就越广阔”,虽然乡村生活是最熟悉的,最有入骨入髓的体验,但从二十多岁开始写作以来,乡村生活经验从未进入过他的创作视域,直到“四十岁以后,记忆中乡村的人与事朝我扑面而来”,他对生活的理解发生了重要的变化。

王跃文认识到,乡村是最大意义上的中国,真正中国传统文化的根脉在乡村,而不是在城市。“在这个小说的创作过程中,我刻意要回到原生态,回到日常,回到真实的生活本身,呈现一部我所熟悉的社会生活史、乡村民俗史,同时也是一个时代的变迁史,用一个乡村去展示一个时代的风云际会、一个民族的生生不息。”

对于《家山》中的人物,《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刘琼谈到让她印象深刻的桥段:“比如桃香站在法官面前不开腔,等扬高把老虫皮放在凳上铺好,她才慢慢坐了上去。她果然看见扬高进退都躬着腰,心上就想平日在沙湾高声大气的高叔,进了县衙门人就矮了。这一笔,写活了桃香和扬高两个人,桃香虽是大字不识的村妇,却活得理直气壮,身为保长的六尺男人扬高,却骨子里怕官畏怯。小说里细针密脚,布满了一个个细节。”

《家山》中的地标——沙湾,流行着不少典故,比如“坐得黄包车,颠得屁股肿”是说人不要贪图和自身不匹配的事物,“拖檐底下定规款,见不得人”是讽刺只顾个人利益、不一碗水端平的人,这都是沙湾人的是非标准和价值判断,充满了一种民间幽默和智慧。另外,《家山》也大胆使用方言俚语作为叙述语言。评论家何向阳对此感受颇深,她谈道:“民间语文的运用,既传达了百多年来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重大历史事件,也传达了自近现代以来中国的语言之变,前者着重史的部分,如社会生活、乡村民俗、时代变迁,后者则着意于诗的部分,如诗、文、语言的变化,其实也是人文之变、思想之变、情感之变。”

王跃文说:“我使用民间语言的时候,学到的不仅仅是老百姓的词汇、修辞,而且有家乡人物的神态、腔调、笑貌,以及他们的思维方式、生活态度,等等,这些都通过他们的语言活生生逼到眼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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