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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孩子的散文集《童年的瓜灯》:平凡之物皆有独特之美

7月27日,以“让大自然教孩子写作”为主题,《童年的瓜灯》新书分享会在济南书博会举办。《童年的瓜灯》是徐鲁给孩子编写的一本散文集。

7月27日,以“让大自然教孩子写作”为主题,《童年的瓜灯》新书分享会在济南书博会举办。

《童年的瓜灯》是徐鲁给孩子编写的一本散文集。徐鲁以自己的创作为例,由浅入深地讲阅读散文、写好作文的方法和技巧。全书分四辑:自然、童年、山乡、群星,用充满诗意的语言写出让人陶醉其中的春天、夏日、飞鸟与湖上黎明,将故乡迷人的山色、小时候有趣的游戏生动形象地讲给孩子听,他笔下的平凡事物充满独特之美。

据悉,徐鲁是儿童文学作家、诗人、散文家,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曾出版诗集《我们这个年纪的梦》、长篇小说《罗布泊的孩子》、散文集《奔腾的春溪》等百余部作品。徐鲁有二十余篇作品入选中小学语文教材。

关于自己的散文写作,徐鲁谈道,他将“我只能写我体验过的东西,我清楚地看见过和知道的东西”“我写我自己的生活和与之在一起的东西”这两则俄国经典作家的写作原则奉为圭臬,他自己的散文写作,也一直在遵循着这样的原则。

徐鲁回忆了恩师徐迟在世时,曾手把手指导自己写作。他说,报告文学要写得精彩,可以用歌德自传的题目“诗与真”作为标准之一。“诗”就是指它的文采与情怀,或者说它的“文学性”;“真”当然就是它的前提:真实性。写真实的人物故事,要做到“大节不亏、小节不拘”,主人公的大事件一定要真实,经得起检验,不能虚构,但小的细节上可以较为自由地做一些“文学化”处理,增强它的文学色彩。当然,前提也必须是合情合理的“文学化”。

怎样去积累和发掘真实、动人的素材?徐鲁谈道,阅读要多元化,写作要回归生活,通过真实的故事形成独有的文章。他希望孩子们能从太多的作业、电子玩具和各种兴趣班里“解放”出来,多去亲近大自然,多去认识几种花草和昆虫,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用文字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感。

《童年的瓜灯》中就有很多大自然的活素材,这源于徐鲁生活的积累。例如,书中他写道,“乌桕树为什么喜欢长在河边呢?当地有经验的老人说,乌桕树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使命”,就是它能给河里的鱼儿们“治病”。不知是乌桕的树枝还是叶子,或是果实,含有某一种药性,树叶飘下来,果实落下来,掉进河水里,鱼儿们吃到了,就不会得烂腮病、烂毒病和白头白嘴病。我仔细观察后发现,凡是河边长着乌桕树的那段河流里,总是会聚集着很多小鱼。”徐鲁认为,像这样的细节,需要我们亲临现场,仔细观察,求证,最后变成自己的素材。这些不是靠想象能总结出来的,同时,求证的过程就是孩子成长的过程,写作素材的积累。

徐鲁在分享会现场


回忆自己的写作历程,徐鲁分享道,在文学启蒙阶段,印象很深的还有《包身工》《长江三日》《古战场春晓》等几篇课文,都是现代散文名篇。读夏衍的《包身工》,徐鲁有意或无意地记住了这样的句子:“黑夜,静寂得像死一般的黑夜!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梭罗警告美国人,当心枕木下的尸首,我也想警告某一些人,当心呻吟着的那些锭子上的冤魂!”

“这是何其有力的语言。读刘白羽的《长江三日》,最欣赏的也是文中引用的那些抒情的句子,比如:‘前进吧!这是多么好啊!这才是生活啊!’‘天空啊,云彩啊,以及整个生命的美,并不只存在于佛龙克,用得着我来跟它们告别?不,它们会跟着我走的,不论我到哪儿,只要我活着,天空、云彩和生命的美,都会跟我同在!’ 这样的散文风格,大致就是钱锺书先生所说的‘少年才气发扬’和‘以丰神情韵擅长’的‘唐体’。”

然而,平实的文风同样动人,甚至更加有力量。

比如孙犁在《秋凉偶记》中有一篇《扁豆》, 区区几百字,写战争年代里,他住在一位单身的老游击队员家里,结尾写道:每天天晚,我从山下归来,就坐在他的已经烧热的小炕上,吃他做的玉米面饼子和炒扁豆。灶上还烤好了一片绿色烟叶,他在手心里揉碎了,我们俩吸烟闲话,听着外面呼啸的山风。”

孙犁的《觅哲生》,也是一篇不足千字的散文,写的是对战争年代里失散了的一位青年学生的怀念,结尾这样写道:越到晚年,我越想:哲生到哪里去了呢?有时也想:难道他牺牲了吗?早逝了吗?

“无论是感情和文字,都节制到如鲁迅所说的向子期的《思旧赋》的境界,‘寥寥的几行。刚开头却又煞了尾’。但是,留在文字之外的青春遗响,却又那么沉痛可感。在我看来,这样的文字真是返璞归真、洗尽铅华,一句话就能写出无限辽阔的意境和无限苍凉的心情。”徐鲁谈道,“当然,无论是华丽还是平实的文风,前提都应该讲究描述的精确。越是精确的语言,就越是生动传神的。”徐鲁谈道。

在《童年的瓜灯》中《湖上黎明》一篇,徐鲁从极细微的水蜘蛛写起,写到一只野凫的苏醒和它制造的喧闹,并最终落脚于颇具文学性的梭罗在瓦尔登湖边的感叹:

一条鱼跳跃起来,一只虫子掉落到湖上,都这样用圆涡、用美丽的线条来表达,仿佛那是泉源中的经常的喷涌,它的生命的轻柔的搏动,它的胸膛的呼吸起伏。那是快乐的震颤,还是痛苦的战栗,都无从分辨。湖的现象是何等的和平啊!人类的工作又像在春天里一样地发光了……每一支划桨的或每一只虫子的动作都能发出一道闪光来,而每一声桨响,又能引出何等的甜蜜的回音来啊!

《童年的瓜灯》一书中,徐鲁也用充满诗意的语言写出让人陶醉其中的春天、夏日、飞鸟,将故乡迷人的山色、小时候有趣的游戏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来,而这些文章无一例外的都是对自然极为细致的观察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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