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作家陈佳勇带来了最新长篇小说《金农的水仙》。
金农是名列“扬州八怪”之首的清代书画家。故事围绕一幅金农的画作展开。小说主人公人到四十,财富自由,却陷入深深的精神困境。现代都市纷纷扰扰的情欲滥觞、钱权诱惑、人际纠葛,因为那幅画的“穿针引线”跃然纸上。
8月4日,陈佳勇与编剧秦雯、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叶康宁做客上海书城福州路店,从《金农的水仙》出发,就“财富的自由与精神的不自由”畅所欲言。上海九久读书人副总编辑孙玉虎主持活动。
《金农的水仙》由上海九久读书人出版
发布会现场
陈佳勇与读者们分享说,叶康宁的《风雅之好:明代嘉万年间的书画消费》一书对于他这部小说的创作起到了“开窍”作用。自己原本是把这本书当作业务书来阅读的,书里介绍了明嘉靖年间的《清明上河图》假画案,涉及金钱、官场和对物的占有,背后折射出的是人的物欲和虚荣心。
如今,他通过小说,借金农的水仙图把《清明上河图》假画案在当代做一个即时的演绎,其实想探究的是当下社会的经济、人性以及通过物品折射出来的情感关系。因此,《金农的水仙》也可被称为“当代版《清明上河图》假画案”。
叶康宁表示,在从事中国古代书画消费的相关写作时,他构建的是一个骨架,而陈佳勇的小说则填补了历史的血肉,“读《金农的水仙》,可以了解到更加有血有肉的跟艺术品有关的故事。”
秦雯说,看《金农的水仙》会有一种跟作者一起沉浸其中,听作者娓娓道来的感觉。出于职业习惯,她更多关注的是小说里面的情感关系。在她看来,《金农的水仙》是收藏圈的现代版《了不起的盖茨比》,作家在处理情感关系时,男性也好,女性也好,没有纯粹说全部是喜欢或者不喜欢,很多时候是看着对方的进退来决定自己的进退,它更像是一个双人舞,永远在一个距离里面来回走。“《金农的水仙》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底板,有潜力去做影视的改编。”
陈佳勇(左)
秦雯提到,很多时候编剧写东西,因为对某个行业不了解,会回避掉一些行业的细节,但是那些回避的行业细节其实对作品的内容和人物情感是有削弱的。因此,对于从事艺术品拍卖行业的陈佳勇来说,写《金农的水仙》有着很大优势,写起来简直是行云流水。
谈到如何将丰富的从业经历转化为写作资源,陈佳勇表示,经历了很多职场上的事情之后,当他重新拿起笔来,很想把一些故事和感受分享出来,虽然有些看法可能是粗浅的、个人的。
“十多年前,我把文字当工具。现在,我把它当朋友。”陈佳勇坦言,如果没有既往的经历,不可能写出《老板不见了》和《金农的水仙》,前者的青年主人公身上有一半是自己的影子,而后者更像是一个人到了四十岁之后的一些沉淀。他把工作中的艺术品拍卖写到《金农的水仙》里,其实想表达的是,这世界从来就不是人拥有了物,而是物倒过来拥有并记录了人的情感和记忆。
二十五年前,陈佳勇以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得主的身份被保送至北京大学中文系。“感谢文学,感谢小说,能够让我们通过文字来表达的时候,既能表达我自己的观点,也有对自己的一种检验。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一个对于自己的现实生活的书写者和记录者的话,回望的时候会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