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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肯《城与年》:书写1970年代的北京市井风貌

近日,宁肯小说集《城与年》研讨会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举办,此次研讨会是“文学京彩季——北京作家2024精品研推工程”第三期。

近日,宁肯小说集《城与年》研讨会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举办,此次研讨会是“文学京彩季——北京作家2024精品研推工程”第三期。

《城与年》书封


《城与年》是作家宁肯在获鲁迅文学奖的散文集《北京:城与年》基础上,创作的同名小说集。宁肯认为一本散文集同样存在一本小说集,基于这种独特的认识,他对散文记忆存在的不可见的根系进行了想象、发掘与重构,创作了十部对应的中短篇小说,发表于《收获》《十月》《天涯》等文学杂志,2024年初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单行本。《城与年》不仅展现了作者童年记忆中的北京市井风貌,也揭示了特殊年代人性的成长轨迹。

宁肯


研讨会上,专家们围绕作品进行了讨论。

莫言对研讨会的召开表示祝贺,他在视频发言中提到,这部小说集实际上也是一部长篇,因为场景和故事发生的地点是统一的,人物是连贯的,从中可以看到人物的成长史。他认为,这部作品是写老北京的,宁肯笔下的北京丰富了我们对于上世纪70年代中国乡村的记忆。同时,这部作品也是写人的,宁肯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敢作敢为,在特殊的环境中仍然放射出钻石般的光芒。

莫言在视频中发言


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孟繁华认为,《城与年》通过老北京南城少年之间的关系,写出特殊年代人心的冷漠与荒寒,从这一点上看宁肯是一位先锋作家,他未必采用先锋形式,但极具先锋精神,同时他的作品又有现实主义的元素。

中国作协创作研究部原主任胡平提到,《城与年》是一部正宗的老北京小说,但同时与此前的京味作家不同,宁肯在这部作品中发挥了书面修辞、现代叙事的张力,使作品显得非常结实、含蓄、有穿透感,这是他对老北京小说的新探索。这部小说记载特定历史时期北京南城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生存希冀,宁肯通过他的作品重现一个年代,为读者带来一种生命状态的感召、一种生命过程的重新印证。

评论家解玺璋强调,宁肯的标志性写作特点就是夹叙夹议、诗性加理性,他用一种既诗意又理智的笔法,给北京平民生活撕开了一道口子,让人借此窥见真实的胡同生活。文学写作的差异性就源自作家本人的差异性,宁肯的写作有一套自己的写作理论和思路。他笔下这些平民生活并非全知视角,小说中的“我”并不是叙事主体,作者才是真正的叙事主体,“我”也在作者的审视之下。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柠认为,宁肯把经历转化为经验,把经验转化为艺术,再将艺术转变为独特的叙事形式,真正展现出小说家、艺术家的表达。《城与年》在纪实层面有深刻的艺术价值,它的叙事腔调、叙事的敏感,以及叙事词语转换的方式,让人耳目一新,把我们从社会、历史的记忆中拉到自己的记忆中,深化了读者的阅读体验。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张清华认为,宁肯善于用非常独特的笔法写长篇,《城与年》通过系列中短篇小说的笔法,有计划地回忆、重塑、呈现少年时代的经验,通过少年的成长来透见那个时期的历史、社会和现实。少年就是历史的主体,呈现出个人成长记忆和历史之间的对位关系,是奇妙的元写作、元小说的范本。

北京作协主席李洱提到,中国小说长期以来讲的都是世俗故事,处理不好灵魂内部、形而上的故事,甚至可以说没有这样的叙事传统。宁肯对1970年代北京城南旧事的书写是挽救式的,他所讲述的故事使我们入乎其内,他所使用的纯粹、诗化的语言使我们出乎其外,通过处理生活经验性问题,从而导向形而上的探讨,这是宁肯创作的有益探索。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文化与传播学院教授李林荣强调,《城与年》的小说版和散文版一同开掘了中国当代文学中最重要的人文地理素材,作品所依托的故事背景和人物活动的空间,从社会学、历史学、民俗学角度来看,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北京。这部作品是宁肯文学世界的还乡之作,建构了新中国北京城市居民生活叙事的新模式。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胡晓舟提到,《城与年》所写的是人们在荒诞时代与残酷青春之中仍然顽强生长着善良、温柔,对知识与美的好奇与追求,对更好、更有秩序、更有尊严的世界的向往,这个主题和宁肯的散文集《北京:城与年》一脉相承。一部虚构作品、一部非虚构作品,两部作品形成一种互文关系。

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刚提到,各个年代的北京都有很多作品,但书写1970年代的不多。《城与年》一方面写得非常实在,有非常精确的北京城市地理,再现那个年代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面又有很多富有深意的地方,依然有先锋小说的意味。它凝聚了一代人的记忆,同时又暗藏着很深的隐喻。

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丛治辰提到,《城与年》各章节之间的联系不仅在于书写同一个时代、同一个院子、同一拨人的北京故事,更在于宁肯写作的设计和节奏感。他用空间写时间,或者空间换时间,宁肯在他的城市里找到了他叙述的位置和方向,也在具体的历史中找到他自己的位置和风格。

《文艺报》评论部副编审行超认为,阅读宁肯作品有难度的原因,一方面来自写法和技法,比如借鉴先锋文学对形式的探索,对结构的复杂性和艺术性的尝试;另一方面是由于,宁肯的写作关注灵魂深处或者形而上的问题。书写1970年代的北京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巨大的写作能力,宁肯通过这本书把那个时期的生活、那个时期的人重新打捞起来。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姜肖提到,宁肯的小说书写以及他进入历史的方式,具有特别明显的思辨性和理性。整部作品没有致力于锻造某种整块凝固的横截面,而是处处充满不确定性。这样一种精神史的陈列和书写中,那个荒芜的、停顿的、空乏的、70年代的北京,与当下的某种感觉经验,在敏感的细微处发生交叠。

评论家张莉做总结发言,她指出,宁肯的写作不被现在时间驯服,不被所谓地方性即京味驯服,不被归类驯服,难于归类。《城与年》无论在时间上,还是在空间上,都为当代写作者和未来写作者带来一些空间和思考,这对写作者特别宝贵。宁肯的写作从另一个角度展现了何为北京气质、何为北京精神、何为北京味道,他关于南城的叙述,完全是另外一个意义上的《城南旧事》。

与会人员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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