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1000种)出版研讨会在商务印书馆举行。12月6日,“一千朵蒲公英的绽放”——“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1000种)主题展也在京揭幕。
活动中,商务印书馆党委书记、执行董事顾青回顾了商务印书馆百年来的译介传统,特别是“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严复在20世纪初翻译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严译为《原富》)、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严译为《法意》)、约翰·穆勒的《论自由》(严译为《群己权界论》)等社科名著,均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影响巨大。
20世纪一二十年代,商务印书馆组织译介出版了大量介绍西方政治制度、社会思潮的作品,这些翻译作品大多以探索民族复兴之道为旨归。其中包括大量介绍社会主义思潮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作品,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三四十年代,商务印书馆系统出版了以“汉译世界名著丛书”“大学丛书”“中山文库”等为代表的学科名著译著。
新中国成立后,1958年,中央明确商务印书馆的任务为“以翻译外国的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学术著作为主,并出版中外文的语文图书”。此后,哲学社会科学学术翻译成为商务印书馆的主营出版业务之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陈翰伯主持商务工作时期,出版了一大批学术译著,其中多为19世纪中期前作为马克思主义来源的经典,也包括一些当代学术名著。这些品种成为之后“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前四辑的主要稿源。
1981年改革开放之初,在陈原主持下,商务印书馆正式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1982年第一辑50种完成出版。此后,商务以两三年出版一辑的速度,到2011年出版至500种,2017年出版至700种,2024年丛书出版至1000种。
展览现场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的学科门类涵盖哲学、政治、法律、社会、历史、地理、经济、管理、语言、艺术等,许多书的作者都是一个时代、一个民族、一个阶级、一种思潮的先驱者、代表者。
顾青谈道,配合这套丛书,展览以“一千朵蒲公英的绽放”为主题,通过图片、文字等形式全景式展现商务印书馆在译介域外文明、推动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建设方面的历史。展览展示了包括历史出版物、选题规划、译稿等在内的百余件实物,不少为首次展出。顾青表示,“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是几代学人和出版人的心血结晶,将继续推动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发展。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1000种)出版研讨会中,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原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所长沈家煊从语言学的角度谈了对于“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今后的希冀,他强调中国语言学家需具备世界眼光,了解人类语言的多样性,拓宽和加深对世界的了解。他呼吁重视语言问题在文明沟通中的重要性,希望商务印书馆未来能出版更多更好的名著。
北京大学燕京学堂名誉院长、国际关系学院教授袁明以国际关系学界为例,强调了丛书挑选经典著作的重要性,并分享了个人求学经历以及“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对自身的启发。她认为,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读经典作品可保持清醒,丛书对青年一代影响深远。
中国出版集团党组成员、股份公司总经理茅院生谈道,“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是连接东西方文化的桥梁,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与现代化建设的辉煌篇章,对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商务印书馆作为这套丛书的发起者与主力军,与众多专家学者及翻译家共同铸就了这一学术翻译的成就。
研讨会现场
下半场研讨中,与会专家学者们结合自身经历和专业背景,对丛书的历史意义、文化价值和对学术界的重要性给予了评价,同时对于丛书在完成1000种出版的历史性成就之后,面临哪些问题、如何继续更好地发展,提出了各自的看法和建议。在研讨中,专家们重点围绕以下几个方面,做了发言和讨论:
首先,在丛书出版与时代发展的关系上,专家们指出,丛书在历史上以其广博、经典的内容,顺应了改革开放时代的思想潮流与知识需求。而在当下,丛书的出版更应该成为对当今时代精神的深刻回应与积极塑造,更应紧密贴合时代脉搏,尤其是扩充对于人类进入工业时代之后的一些重大问题进行思考的作品,关注当今科技高速发展时代人类如何更好生存的切身问题,回应社会对知识普及化、多元化、专业化的迫切要求,做好更多选题储备。
其次,在丛书的学科领域及知识体系结构上,专家们认为,丛书需在开放性、多元性和包容性上更加着力,不仅涵盖西方文明的精髓,更要广泛纳入非西方的多种文明,例如亚非拉地区的经典作品,体现全球视野下的文化交流与互鉴。
专家们也提到,丛书从产品形态到服务模式,均应不断革新。尽早谋划以新技术促进出版发展,如引进人工智能翻译技术,构建人文社科翻译大模型,将极大提升翻译质量与效率,能够使丛书内容更加精准地触达全球读者;针对不同年龄层与需求群体,如老年人、学生等,提供定制化的阅读服务,做好书目的针对性分类,降低阅读门槛,使丛书的阅读群体逐渐扩大;尝试结合电子书、有声书、线上课程等融合出版形式的发展,以更好打破传统阅读的时空限制,让知识传播和文本的学术应用更加便捷高效;尝试围绕图书做更多周边开发,如编写导读、提供阅读手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