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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今天还需要哲学?2400岁的柏拉图对此有话要说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真可惜,但难道他不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吗?”

本文摘自《谷歌时代的柏拉图》,[美] 丽贝卡•戈尔茨坦著,中信出版集团,2017年12月版

一个非常古怪的男人

因为如果他(哲学家)离群索居,那他并不是为了获得名声。事实是,只有他的身体居住在城邦里,前来一游,而他的思想在将世上的所有事物都视为毫无价值的东西之后,已经飞走了。

——《泰阿泰德篇》(173e)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真可惜,但难道他不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吗?”

——西蒙和加芬克尔(Simon and Garfunkel)

很少有机会到乡下来的他,这次看到周围美不胜收的景色后,还是赞叹不已。看那梧桐树向外伸展的枝丫!看那亮晶晶的小溪中飞溅的水花!听到他对着这些平淡无奇的东西大呼小叫,在他边上走路的男孩突然大笑起来,原来自然之美对他来说这么新鲜啊。他几乎很少会到城墙之外的地方走走,因为他想学的东西,那些迷人的美景无法教给他。(《斐德罗篇》,230d)

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战争给城墙之内拥挤不堪的城市带来了太多的肮脏和疾病,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让这些问题动摇他的热情和快乐。随便哪一天,你都很有可能在集市广场上看到光着脚的他拦住某个人后,热切地和对方讨论起这种或那种美德的真正本质。他围堵别人的地方可能是有商人摆摊的南边拱廊的长柱下,或者是陶瑞亚斯体育场(《卡尔米德篇》,153a),或者是吕克昂的运动场(《游叙弗伦篇》,2a;《吕西斯篇》,203a;《欧绪德谟篇》, 271a;《会饮篇》,223d),因为男孩子们会到那里锻炼,而他总是在物色新人才。

为了工作,他每天都会尽职尽责地出现在广场上,就算前一夜豪饮之后也雷打不动(《会饮篇》,223d),可他又拒绝为这份工作而接受任何报酬(《申辩篇》,19d—e)。或许,他的妻子背上泼妇这种名声,就同他无偿工作的高尚决定有关吧。这落到哪个妻子头上都会招致抱怨,尤其是他们还有三个儿子要养。他妻子的名字赞西佩( Xanthippe),后来被用来指代唠唠叨叨、脾气暴躁的女人。在《驯悍记》(The Taming of the Shrew)中,莎士比亚就曾让彼特鲁乔(Petruchio)把凯瑟丽娜( Katherina)形容成了“赞提普或者比她还糟”(第一幕第二场)。赞提普成了寡妇时,他们最小的儿子还在蹒跚学步。(《斐多篇》,60a)他的净资产,包括房子在内,只值 5迈纳[色诺芬:《经济论》(Oeconomicus),2. 3. 4—5],相当于诡辩家上一堂课的要价(色诺芬:《申辩》,209b),还不如一个熟练劳动力在一年半内挣的钱多。但他不认为一贫如洗有什么丢脸的,反而在举手投足间表现得像一个不用工作也有钱活下去的人那样泰然自若,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他的这种姿态,让人真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该钦佩。

他经常会被城中最受欢迎的喜剧作家拿来当笑柄,他的行为被嘲笑为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胡说八道”(阿里斯托芬:《蛙》,1495)。就像他不友好地讽刺所有他认为无足轻重的事物那样,他嘲笑着诗人的诗篇,尽管他的一些朋友,包括柏拉图在内,后来会认为,在对他的诽谤中伤问题上,阿里斯托芬难辞其咎。(《申辩篇》,18d、19c)

他把这份自己干起来游刃有余的工作视为了一种崇高的召唤,就算工作环境已经恶劣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他也要坚守岗位。(《申辩篇》各处)

就连雅典战败后,胜利的斯巴达人让驻军在卫城上安营扎寨,然后趾高气扬地走进来扶植起寡头政治,从实质上废除了这个城邦闻名于世的民主制度时,他也依然没有离开。不过,并非只有其他城邦的人在用怪异的眼光看待雅典的政治实验。在雅典内部,也向来有人固守着贵族阶层与生俱来的崇高品格,厌恶将公民身份授予那些没有财产的平头百姓。让他们痛恨的是,随便一个农奴的投票,竟然被认为同任何一位贵族的投票一样重要,而且这个农奴还可以直接从农田或小店里来到普尼克斯山上,站在公民大会前发表演讲,好像他的意见和某个重要人物的意见可以相提并论似的。此时,伯里克利已经谢世多年,他在这场长达数十年的战争开始后没过两年便染上瘟疫,一命呜呼了。

内容简介

为什么我们今天还需要哲学?2400岁的柏拉图对此有话要说

《谷歌时代的柏拉图》,[美] 丽贝卡•戈尔茨坦著,中信出版集团,2017年12月版

谷歌时代,科技昌明,众声喧哗,哲学提出的许多问题,科学似乎都已经给出了答案。若是如此,为什么我们今天还需要哲学?这个由古希腊城邦时代的哲人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开创的学科,真的过时了吗?

已经2400岁的柏拉图对此有话要说。哲学家兼小说家、美国国家人文奖章获得者戈尔茨坦史海钩沉,从经典著作中复活了柏拉图,让他来到现代世界,和我们一同踏上关于哲学、科学、人生的思辨之旅。

在这卷新的柏拉图对话录里,柏拉图与程序员、育儿专家、情感专栏读者、访谈节目主持人、科学家一一对话——和他在雅典时做的事差不多。对于谷歌时代的各样新科技,这位西方哲学的开山祖师都跃跃欲试,丝毫不像古典时代的“老人”;在谷歌总部,他跟软件工程师探讨,伦理难题的答案能不能通过道德搜索引擎得到;在儿童教育论坛上,他参与育儿专家的辩论,讨论如何养育子女,才能让子女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和自由;在认知神经系统科学实验室里,他主动让两位科学家扫描他的大脑,和他们讨论多巴胺、杏仁核、海马体之类的术语,是否足以解释人类的情感、意志与决定;当然,还有萦绕在柏拉图心头、促使他开创哲学的苏格拉底之死……面对在几乎所有方面都知道得更多的后辈,柏拉图细细聆听,然后抽丝剥茧,步步追问,直到对方恍然发现自己的臆断与自负,继而自己去铲除遮蔽真相的偏见。

不管是在古希腊的广场,还是在21世纪的谷歌总部,这样的思辨之旅都在展开。不断追问、思辨和省察的哲学,千百年来都不曾离开,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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