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卫华,85级的,您给我们讲过课,咱们还一起打过 篮球。”
“啊,楚卫华,我想起来了。你个儿虽然不高,可篮球打得不错,投篮很准。你那会儿可没有这么胖啊!”
“咳,您还不知道,一参加工作就没时间锻炼了。真是越呆越懒,越呆越胖。”楚卫华拍了拍自己那突出的肚子,说:“他们都说我一看就像有身份的人。我说,有啥身份,有身孕还差不多!”
“行,还挺乐观。”
“唉,洪老师,您后来不是出国了吗?咋到我们这儿来啦?”
“我是今年春天从美国回来的,现在开了个律师事务所。这次来是办案。”
“现在当律师来钱,比在学校教书强多了。不过,您还是我的老师。走,洪老师,到我们办公室去。您是稀客!”
洪钧很感动。他想,就为了这份师生之情,以后也还得回学校去当老师。
楚卫华的办公室在二楼,不大,但挤放着三个办公桌。打开门后,他对洪钧说:“洪老师,正好他们俩都不在,您坐。”
楚卫华给洪钧倒了杯茶,然后谈了谈他的情况。他家就是滨北县人,所以毕业后就主动要求回了滨北,现在中级法院刑事审判庭任审判员。洪钧也简单谈了谈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最后,他们的话题转到了郑建国的案子上。
听了洪钧今天两进法院的经历之后,楚卫华说:“洪老师,只要那卷宗还在,我想您阅卷就没有问题。不过,既然王秀玲说了得请示院长,我再找她也不太合适。您知道,她这个人不错,就是挺固执。她老头子是滨北县委副书记,所以有时还挺爱较个真章。我想,您明 天索性先办点别的事,后天上午再来。回头我也跟韩院长打个招呼。韩是我们这儿主管刑事工作的副院长。”
“那也好。我就先去滨北农场看看,反正早晚也得去。”
“我给您找个车?”
“不用。我打听了,有汽车,挺方便的。”
“那倒也是。每天早上7点在火车站前发车;下午大概是4点多钟往回开!”
他们还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并一起在一家饭馆吃了晚饭。临分手时,洪钧又想起一个问题——“卫华,你和咱们系在黑龙江的其他同学还有联系么?”
“有,不太多。”
“你知道一个叫肖雪的女生么?”
“肖雪———没啥印象了。”
“她是83年毕业的。”
“噢,那比我早好几年呢。不过,我可以帮您查一查。去年咱们系的毕业生在哈尔滨搞了个联谊会,我没能去,但他们给我寄了一份通讯录。我今晚回家就给您查查。”
“不着急。我们是同班同学,随便问问。可要是不麻烦,你就帮我查查。”
“不麻烦!” 与楚卫华分手之后,洪钧的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