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定能!
我……我私藏了一封涛哥给你的信。
呵呵,际军啊,这算什么呢,不就是一封信吗?
可是,这封信对你很重要。今年冬天如果你还不去看你的涛哥的话,你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他将被派往美国国际维和部队进行特种技能训练,然后长期驻扎国外,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这个冬天,你……你一定要去看……看他。
真的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忍不住这样做了。我也想告诉你原因,但我怕告诉你后你不会原谅我。
不会的,际军,我向你保证,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把你当作我的好兄弟。
际军费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徐亮,其实……其实,我……我……我和你涛哥是同一种人,和他一想深深地爱……爱着你!所以,我才会……才会绝望……
际军说完这些话头一歪,就倒在了我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他的双眼。
不!我哭叫一声,摇晃着际军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际军,你不要死呀,你告诉我,你告诉不是这样的!际军!……
我再一次感到我被世界愚弄了。
三个月后,也就是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节,我随雪域之旅采风团一同前往西域各大雪山进行采风。我们下榻的第一个宾馆离涛哥所在的部队只有几里之遥,我安置好一切后就决定去找涛哥。自豪要陪我一块去,我婉拒了,自豪还不知道涛哥的事,这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涛哥的部队守卫森严,我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一个门卫叫住了,我说找人也不行。他叫我去对面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把我要找的人叫下来,办妥手续后才能进去。于是我跑到电话亭,拿起话筒,插卡,拔号,心情也随着"嘟嘟"的声音紧张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地紧张,我生怕那边的声音告诉我,涛哥不在,涛哥去美国了。传来了忙音,不通,再拔,仍然不通!拔拔拔!不通不通不通!天太冷了,我的手指都冻僵了,刺骨地寒风灌进我的脖颈,我不住的哆嗦。我拔了一个号码,哈一口气暖暖手,再拔一个号码,再哈一口气,我如此反反复复可就是打不通那个该死的电话!我急了,心往下坠,话筒也从我的手中滑落,靠着那一根弹簧无力的摇摆。我转过身,头靠在电话上,两眼迷茫。这下完了,这下涛哥真的走了!部队的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门卫不断地敬礼,我希望我能看见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可我望眼欲穿,仍然是两眼空空。我不死心,再一次抓住话筒,插卡!用力地插卡!拔号!仔细地拔号!通了!终于通了!我的心怦怦直跳。喂--李明涛在吗?对不起,你打错了,没这个人!对方冷淡地回答再一次浇灭了我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绝望!我要绝望了。
这时候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敏感而又迅速地回过头。
涛哥!竟然是涛哥!我惊呼了起来!
涛哥说,远远的我看见有一个非常像你的背影,但我不敢肯定,就走近了你,在你后面站了很久,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才敢断定一定是你!亮子,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扑进涛哥的怀抱,激动地说,涛哥,我很想你呀!是我不好,不应该那样对你!打电话的时候老打不通,我当时好怕,好怕你去了美国,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么说,你肯原谅涛哥了?我看见涛哥的眼里闪耀着喜悦的泪花。
我说,你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呀?我应该要你原谅我才对,我踢你一脚,涛哥,你痛不痛呀?你不会怪我吧?
痛!当时确实很痛!是心痛,但现在不痛了,因为你来看我了。我不会怪你的,别说一脚,就算被你踢死我也不会怪你的!
涛哥,你现在是国家的栋梁,你不能轻言生死的。对了,我刚才打通了你的电话,可对方说没你这个人,这是什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