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兄弟?一会儿上床耽误事儿不?”我乐呵呵地问他。
“算你狠!”他恶声恶气地贴我脸上叫了一声。
“嫌我狠我就不去了,别再狠出点儿什么事来。”把他送回来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想溜?没门儿。送到老虎嘴边的肉,还能让它飞了?”他半真半假地抓起我的胳膊。
“放开,我自己走。”他架着我算怎么回事啊,好歹我也要走得像个英勇就义的革命志士吧。再说了,就他那小店,还真能是刑场啊?我还真没听说过用扣子当刑具的。
开了门,他直接到里面把小屋的灯打开了。看来他真是走惯了的,摸黑进去如履平地。
小屋确实太小了,连个凳子也没有,一进去就只能坐床上了。我坐下歇着,他也跟着过来了。
“上床吧?”他坏坏地笑着。
我立即用眼睛告诉他:为什么不呢?
好好地把这张刀条脸看了个仔细。眼睛不小,双眼皮,眉毛挺浓,嘴巴的轮廓也不错。可以说,如果不是那糟糕的脸形,他倒真是挺英俊的。
而且,他有一个优势:年轻,和其必然相连的,应该是——力壮。既是如此,我为什么不好好享用呢?
上上下下打量够了他,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嗯,还算清爽,没有什么油腻味儿,包括他的长头发。
脱掉鞋子,我先上了床,拉过一个饱满的靠垫枕着。这个靠垫压在床根儿放着的几本书上,他应该是喜欢靠着看书的吧,没想到,这孩子还这么爱学习。我不喜欢他的枕头,太低了。
他也上了床,却没有躺下,只是坐在我身边,有点儿紧张地背对着我。
“怎么了?不习惯?”我笑起来,“我们这样多好,好说好商量的,用不着拼命挣扎大声呼救的。像你说的,我又不是处女,做爱对于一个不是处女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估计,这些你也不用担心。这上床嘛,就是为了做爱。好了,接下来告诉我,你是想要我自己脱光,你直接进入主题,还是由你一点点地来开发?”
我问着他话,举起手搭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僵硬,奇怪了,不是他挑的头吗,这会儿装什么腼腆?
“要不要我帮你?”我坐了起来,拢过他的头,准备亲他。
他一下子掰开我的手,把我推倒在床上,压住了我。
他并没有兴奋,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兴奋,我不想知道。
我想要抱住他,可他迅速把自己的身体从我的身上移开,却没有忘了控制我的手臂,我们就这样叠在一起,非常奇怪的姿势。
“不想要我吗?我那么差劲?”他无法不让我说话,所以我问了。
他喘得厉害,汗一点点地渗出来,他的手慢慢地潮湿滑腻,我差点儿就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了,他又重新按紧了我。
“要不,就是你有毛病?……如果不是,就先放开我。”我慢慢地和他说着,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你不用紧张。”
他闭口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口说话,可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要是我们……我会在你心里留下印象吗?”
原来他想知道这个,看来他不傻。
“想听实话?”
“嗯。”从他的语气里我知道,他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他想要我说出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一定还心存着什么侥幸。但我们都不可能侥幸,他不能,我更不能。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床尾堆着的那几本书:“你做你的,我找本书看。你做完的时候,我可以完整地给你叙述我看的内容,准确率不低于90%。”
他松开了我,可我还是动不了。因为他一下子泄了气,把肩膀和胳膊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了。他看起来那么精瘦,力气还真是不小,看来他是藏了一身的贼膘啊。
他就那样趴着,和我一个人睡觉时的姿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