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族里的长老说,那里面躺着的是灵山的主人。”诖骅郦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他就是灵山的主人,难道这里先前就有人已经来过,死后被人安葬在这里?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灵山的主人呀!”陈兴全反问道。
“不是的,最初我们并不是在裂缝里生活,当时大家就在崖顶居住,那个棺材就在那里,大家经过连日来的惊吓,都非常疲惫,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栖身的场所,所以大家一看到崖顶可以住,就纷纷安营住下。离棺材最近的是族里的几个以前比较富裕的人家,他们把营帐连起来,这样地方就比较宽敞了,有几个人嫌棺材晦气,想把棺材扔下去,结果被族长制止了,于是他们就在棺材上面压满了东西,还有人利用棺材下面的坑穴当茅坑。奇怪的是自从这些人搬进去后,他们的举止变得怪异起来,后来这些人做事情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经常半夜跑出来,大声歌唱,唱的什么大家也听不懂,到了第二天清醒过来对夜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情。后来族长见这些人闹得实在不成体统,想让他们搬出来,这些人当初是贪图在中间不用受四边的风寒,现在见出了这么怪异的事,也不敢住下来了,于是告诉大家说第二天就搬,谁知到了半夜,听见里面有人喊:‘沉下去了,沉下去了。’当时大家以为这些人又说胡话,也没在意。到了第二天大家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于是族长就带着一些人大着胆子把营帐划开,进去一看,惊呆了。营帐里零散地堆放着杂七杂八的被褥,还有一些散乱着的首饰,整个营帐里乱糟糟的,可是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地上裂开一些缝隙,就像你今天看到的这样,大家后来就觉得一定是崖顶这些人侵犯了棺材里的鬼灵,所以没人敢在崖顶居住,都搬到了下面。大家就认定棺材里一定是灵山的主人。”诖骅郦说道。
“那后来这些人你们找到没有?”陈兴全问道。
“没有,不过后来在裂缝下的岩壁上,发现刻有先人留下的印记,上面记载着用线条画成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两个部落在打仗,彼此之间好像是在争夺一个发光的圆球,圆球上被奇怪地分成了九个格。每个格子里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数字,又像文字,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最终胜利的一方拿着发光的圆球顺着一面石墙上的绳子攀过去,后来失败的人跟上来,在石墙前停下来,好像被石墙给阻隔了。于是,最后一幅图像画的就是这些人在石墙前跪拜,我们的族长就根据这个推测,石墙也许就是我们可以出去的通道,因此族里的人都把这面墙称为‘哀息之墙’,上面的绳索称为‘木神之梯’,因为出去以后如果仍然是战火连天,更让我们感到悲哀,如果出不去,我们只有在这里叹息,所以称为‘哀息之墙’,至于‘木神之梯’就是为了纪念偃路子,是他指引我们来到这里,所以我们也希望他能够保佑我们离开这里。千百年来我们族人一直试图能够找到,没想到今天被我发现了,呵呵。”诖骅郦笑眯眯地说道。
两个人来到露天中殿里,走近那具石条几上的尸体,才发现这是一具枯萎了的肉体,浑身紧绷绷的,像风干一样。陈兴全轻轻用手按了一下尸体,发现躯体肌肉仍然很坚韧,触手处有一点儿弹性,看得出,死者死后经过药物处理,但是能够保存得如此之好,却令人十分费解。
死者整个身躯伟岸,足足比平常人高出两个头,眼眶圆大,眉弓挺拔,依稀能够看得出死者生前是一个高大魁梧很有威严的人,头上和腰上都围着枯萎的草环。
陈兴全正待再搜寻一下尸体的四周,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惊呼。他急忙扭头一看,才发现诖骅郦正对着一群尸骸。
这些尸骸大约有八九具之多,大多散乱地堆积在左右两壁的花斑石栏杆甬道内,有的在甬道外面。当时因为他俩是从外面进来的,只注意到了石条几上的尸体,没有留意两边。直到两人走到里面,诖骅郦一转身,想四处看看,才发现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