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火从藤原熏怀里仰起头,踮起脚尖想吻住他的额头,却只吻住了他的下颚。过了片刻,夏如火才喃喃地说:“熏,我爱你……”
从她被分裂出来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个悲哀的人,总有一天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规定被分裂出来的人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她不但爱了,而且还爱得很深,整颗心都交给了这个少年。
或许这句话只能用在夏如火身上,而不是夏夜雪。
虽然明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任何结果,但她和他却不想放弃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就算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在一起,他们也要努力争取。
“如火,有句话早就想对你说……我爱你,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藤原熏环抱着夏如火柔软的腰肢,低头吻住了她那冰冷的唇瓣。他吻着她的动作时快时慢、时深时浅,纵情发泄着这三年来的相思之苦。如果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会遭到天谴,就算付出下地狱的代价他也仍然会这么做。
夏如火的双唇渐渐从冰冷变得火热,她试探地学着藤原熏的动作,回吻着他。
周围的空气仿佛早已停止,凝固!
藤原熏和夏如火纵情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分开,完全无视了周围屏息凝神、目瞪口呆的人群。
“砰——砰——”呆怔中的人们突然听到两声枪响,惊愕地转过身,看到一位身穿中山服,年约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跑向网球场中央。刚跑到离夏如火两米远的地方,就支撑不住虚弱地倒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老人的上衣。
看到他倒下去,追他的十个身穿黑衣、手拿手枪的男子也追了上去,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老人,阴笑道:“哼,臭老头,反正你也活不长了,不如让我们给你再补上一枪,让你也好死得痛快!”
“啊!不好了——救命啊——”看出球场上危险的情况,周围的人骇得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网球场,其速度之快令火箭都自叹不如。
“你……你们到底是谁?”老人从地上吃力地站起来,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住肚子,不停地喘息着。
看到这种情况,夏如火和藤原熏相互使了个眼色,猫着腰轻手轻脚地绕到黑衣人背后。
“哼,你不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如果你肯交出手上的扳指,我们或许会考虑给你留了全尸!要不然我们就要把你打成马蜂窝!”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他们中间的老大吧?因为他说话比别人多。他刚抬起手想扣动扳机,夏如火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腕上。枪“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滚落到夏如火的脚边,她弯腰拾起枪,对准一个想要偷袭藤原熏的黑衣人,丝毫没有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砰砰!”藤原熏伸出两只手闪电般的抓住想对自己开枪的两人的手腕,使劲往他们的胸前一拗,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霎时,喷涌而出的鲜血映红了他的网球服。
“如火,你越来越厉害了呢!”
“砰砰!!”藤原熏笑眯眯地望着夏如火,抬手扣动扳机,一枪打在了想要袭击她的黑衣人的胸口,顿时鲜血四溅!
黑衣人两眼泛白,仰天向后倒去。
“砰!”夏如火一枪打中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腕,对藤原熏浅浅地一笑。
片刻后,网球场上就倒着横七竖八黑衣人的尸体,地上也被鲜血染得通红。
两人扔掉手枪,相视会心而笑,走到老人身边扶住他关心地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您?”
藤原熏想抱起老人走到前面的车子,送老人去医院,但却被老人摇头制止了……
(四)
“咳,咳……你,你们不用管我……我,我已经活不了了……”
老人抓住夏如火的手,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同时把手探进怀里,费力地摸索了半天才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璧无瑕的扳指,继续虚弱道:“此物,咳咳……是赤焰堂每代总……总堂主留下来的掌门证物,见到此物如见,见……总,总堂主本人……是,是赤焰堂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我现在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帮我管理赤焰堂并找出堂内的叛徒,谢,谢……”老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扳指戴在了夏如火的拇指,最后一个谢字还没说完,就两眼一闭倒在了藤原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