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这位左堂主可疑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堂主也参与了这件事呢?
藤原熏和夏如火对望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如火肯定在怀疑这位远在日本的左堂主吧!
小红翼学着洛冰薰的样子,一手撑头斜靠着身后的靠背,急切盼望地看了一眼门口,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摆问:“呐,薰哥哥,你说夜哥哥怎么还不来啊?”
“不用担心,等一下你就会有好戏看了。”洛冰薰意味深长地瞟了眼藤原熏,对小红翼邪邪地轻笑,紫水晶般的眸子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小红翼贼笑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阿尔卑斯”奶糖,大方地说:“呐,这可是我从夜哥哥的抽屉里找出的惟一一块奶糖,都给薰哥哥了。”
洛冰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奶糖,剥开糖纸,抬手丢进了嘴里。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小红翼的头,含笑道:“我哥房间内的柜子上还放着两罐‘阿尔卑斯’奶糖。”
“真的吗?”小红翼使劲咽下了口水,惊喜地看着洛冰薰。
“嗯,等我哥不在的时候,我们一起把它吃光怎么样?”
“嗯,好啊好啊!”
小红翼高兴地拍着小手,兴奋不已!
过了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地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异口同声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重新一手撑头斜靠着身后的靠背,歪头笑眯眯地望着夏如火,神情像两只蜷缩在沙发上慵懒的波斯猫!
“右堂主,你认为老堂主的死会不会跟内奸有关?”夏如火漫不经心地问右堂主,眼神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看出他听到这句话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他也是堂内的内奸?
“这……总堂主的意思是?”右堂主没有表现出像夏如火心中所想的那样,神情依然镇定自若,只是眼神和语气里透着少许的疑惑和不解。
“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夏如火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插进发丝中当成一把精制的梳子,顺了顺凌乱的地方,平静地继续说,“只不过老堂主在临终前交代我要找出内奸罢了!”
右堂主刚想说话,却不想左堂主手下的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夏如火大吼道:“哼,你凭什么对我们赤焰堂的事指手画脚?”
“凭我是你们的新总堂主!”夏如火声音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气。长发无论怎么顺还是凌乱,她一气之下抬手不耐烦地扯下头上的蕾丝。波浪般卷曲的金色长发,顷刻间如瀑布般“哗”的一下全部倾泻而下,垂在了夏如火的肩膀两侧。
左堂主手下的人呆呆地望着金发半遮面的夏如火,半晌才说:“你凭什么说扳指是老堂主给你的,而不是你抢过来的?”
夏如火没有心思去跟他争论这些,伸手把碍眼的长发甩到了身后,然后从腰畔掏出一把精制的手枪,冷冷地瞪着对方,毫不犹豫地用枪指着对方的膝盖,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
“啊——”随着枪响,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屋内,声音无比凄厉。
刚才说话的人双手抱膝,痛苦地呻吟着,冷汗刹那间便布满了他的全身,殷红的鲜血顺着裤管缓缓地流到了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血花”。
夏如火收回枪,专注地盯着枪口内冒出的一缕青烟,斜瞥了眼下面的堂主,道:“谁还有疑问?”
看她如此,哪还会有人敢表示什么不满,就算那些不服她的人也只好悻悻地收回了刚才藐视的目光。
受伤的那位仁兄被抬走以后,厅内又恢复了刚才沉闷、压抑的气氛!
“吱呀——”
听到开门声,堂主们以为自己总算从压抑沉闷的气氛中走了出来,长长地吁了口气,齐齐地把头转向了门口,却看到一个表情阴霾、眼神冷得就像深入骨髓般冰冷的人推门而进,正是洛千夜!瞬间,堂主们又仿佛从这个冰窟掉进另一个更加寒冷的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