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又来看我,在楼梯口,缠住我,要我一定要好好爱你。我又羞又恨,咬着牙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放心吧,我会的,我会很爱很爱雨桓的。我甚至对天发过毒誓,我告诉他,在这个小小的地球村,不嫁给雨桓还能嫁谁?’你说这风范,帅不?”邵美数完她的辉煌,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侧身睡去,不再理邵美。
风停了。或许是我们走得很近的缘故。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生活真不要脸,稍不小心,初恋就给糟蹋得千疮百孔。
邵美约了同学去逛步行街,我瞅着电脑无奈地叹息。因为刚刚从林培那里搬到新租的房子,这里没有装宽带,我要去电信局申请办理。走了几条街才到,营业大厅办理业务的人不算多,我很顺利地就办了手续。
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少梅的。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
“是雨桓吗?我是少梅。”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软,非常柔,如一双小手挠在我的心上,非常舒服。
“是啊,你好,少梅。”我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呵呵,”她乐了,“怎么这么客气呀!”
“很高兴认识你。”
“还是客气。那你更高兴听到我的声音吧?”
“那当然,感觉我们并不是很远。”
“嗯!”她明显很兴奋,“你的声音很好听,沉甸甸的感觉。”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可听了你的声音,我感觉你没我大啊,听声音感觉是个小女孩,带点儿童音哦。”
“呵呵,不知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不管了,总之我是飘飘然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没我大,对不对?”
“那又怎样!反正也差不多。”
我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微弱地泛起一丝灼热。从以往的网上交流到现在亲耳听到她的声音,相片上少梅的背影逐渐在我脑子里明晰起来:她提着一只很沉的蓝色布包,穿着自己缝制的微微皱褶的白色碎花裙子,远远地对着我微笑。我是迎着光看见她的,微眯着眼睛,恍惚中仿佛看到明亮的阳光里的一株盛放的梅花。她长长的黑发披撒下来,穿着一牛仔装,镶着明黄色压边的长靴,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四周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
为了节约话费,我们挂了电话,约好网上见。时间还很早,我想邵美也不可能这么早回来。我转身飞奔到网吧,又重新回到网上,一直聊到她母亲叫她吃饭。
林培打电话约我吃晚饭,一直埋怨我搬走了也不一起聚聚,不够意思。下机前,我还是忍不住给少梅发了封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