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对人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手握几十亿美金的橡树资本公司董事总经理朱德淼是我很熟悉的一个朋友,也是我们研究的对象。他曾经是个有名的神童,14岁从南方辗转到北方上大学。回忆大学生活,他认为自己最大的营养就来自于“看书”。
“那真是一个很荒诞的时代,但也百花齐放。各种古典的、当代的、中国的、外国的书都有的看。我最喜欢的是哲学,黑格尔、资本论、巴尔扎克……”当时许多人都是读着于光远主编的《政治经济学》步入经济学大门的。因为以前的底子太薄,这本《政治经济学》每每读到50多页,朱德淼就读不下去了。但他不服气,于是一遍遍地看。一本《政治经济学》,他至少重读了六七遍,直到烂熟于心。
朱德淼不仅懂经济和管理,他还是个高人文素养的诗人。2007年在我们组织的欧美同学2007北京论坛上,他和凤凰卫视主持人许戈辉同台朗诵了一首他写的诗,著名小提琴家吕思清现场精彩伴奏,赢得了满场喝彩。朱德淼一向认为自己学生时代那些书没有白看:“许多的基础就是那时候开始夯实的。那是我人生很重要的阶段,无论是逻辑上的积累、看问题的眼光还是思考的方向,都从那时候开始。”
金庸曾说过一句话:“我宁愿做一个囚犯有读不完的书,也不愿做个衣食无忧但没有读书自由的人。”
瑞尔齿科的创始人邹其芳初中毕业16岁就在工地上充当和水泥的工人,这种体力活大人都感到劳累,何况一个身体尚未发育成熟的未成年人。而改变邹其芳命运的,正是他的读书习惯,因为业余长期保持读书的爱好,他后来才能抓住恢复高考的机会考上大学。邹其芳后来回忆说:“是书给了我生活的动力,是书给了我内心的踏实感,同样也是书,才使我不至于在以后的机会面前无动于衷、无所适从。”
对于我个人来说,我觉得自己这一生培养的最好习惯,就是喜欢读书。而且,我自认为读书对自己的生活、工作和事业都有所帮助。
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博览群书。从四大名著、唐诗宋词、三言两拍到“文革”时风行的红色经典、前苏联的文学作品以及《世界通史》之类书籍,无不涉猎。我还和几个同学组织了一个读书会,因为只能看规定的“样板书”,一次,求知欲强烈冲动的我还和读书会两个同学撬开了学校图书馆去偷看禁书,结果,我们被抓住,毒打、搜家、取消班干部和入团的资格,背上到毕业前才取消的行政处分。这是我少年时代记忆深刻的一件事,它是和求知欲、读书欲联系在一起的。越不让读,越要读,此后,我形成了更加强烈的读书欲。随后在农村插队,我也主动订阅报纸,经常回城借书。现在,我依然保持读书的习惯,每到一个国家或城市,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当地的书店,流连忘返,有时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
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任何一本书的信息都会按一定标准经过某种程度的加工,这种信息的加工其实也就是过滤。由于信息加工主体的学识水平、价值取向等各种有意无意的原因,许多有价值的信息会被过滤掉。同时,今天也是个知识爆炸的时代,无论有多少时间、多大精力,我们一辈子也读不完整个世界一天内所出版的新书。
因此,一方面我们需要多读书,因为读书有用;另一方面书又太多,而且有其主观局限性,所以我们还要善于读书,懂得读书的方法,并且读书还要有目的、有选择、有思考。正如苏轼所说:“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宋代另外一个诗人杨万里曾干脆表示:“学而不化,非学也。”
“一总、二分、三合”
爱因斯坦曾总结“一总、二分、三合”的读书法。
一总:先浏览书的前言、后记、序等总述性部分,再读目录,了解全书的结构、内容、要点和体系,对全书有个总体印象,以判断这本书是否值得读。
二分:在读了目录以后,先略读正文,不需要逐字读,尤其注意那些大小标题、画线、加点、黑体字或有特殊标记的句段,这些可能是作者自认为重要的地方。这样的目的是了解书中内容的主次重要性,以及对自己有益的部分,然后可以分清精读或略读的部分。
三合:在翻阅略读全书的基础上,对这本书已有个具体印象,这样再回过头来细读你所选择的精读部分,加以思考、综合,使其条理化、系统化,弄清其内在联系,达到深化、提高的目的。
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读书经验。
通过读书获得信息的过程中,要有自己主观意识的判断、引导、加工、总结,否则就会变成“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书山有路勤为径”,但勤奋不等于乱读,多读不等于滥读。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读书要有自己的思考。因为我们读万卷书的目的是为了开拓视野,而不是给自己上一个内在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