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白玉面具。
那少年望着我轻笑,不是望着萧翎,而是我。
“夜公子,夜公子……你,你……”
萧翎怎么口吃了,我幸灾乐祸地想,忘记了自己刚才也同她一样目瞪口呆。
“我怎么了?”夜剑离慢条斯理地道。
“你……你好像……”
“像念晚是吗?”
他说着,突然出现在我身前,昏黄的烛光陡然强盛起来,照亮了他美玉般的面容。
我大惊失色。
那少年黑发如墨,凤眼清冽,眉心处一道红痕仿佛天所赐予。似曾相识的面庞丢却了几分媚意,绝色之余又多了俊逸,趁得那少年如神仙般纤尘不染,可那红衣又好像来自修罗地狱,绽放出鲜血一般的纹路,华丽至极。
刚才被他的气质所惑,一时不察,但看清楚眉目之后……
他……竟与念晚一模一样!
可是,绝不会有人将他错认为念晚。
或者,念晚的风情与媚意,在这少年身上找不到半分。
如果有人可以将冷傲与热烈,圣洁与妖异,纯净与邪气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那么,就只有夜剑离。
为了向你们描述小夜子的倾国倾城,偶已经绞尽了全部的脑汁。
当然,这么久的时间,夜剑离与萧翎也不会闲着。貌似因为夜剑离站在我身前,整个夺去了萧美人的视线,使得差点露馅的我得以幸存。
夜剑离不着痕迹地向右挪了一小步,将我挡得更加严实。我心下大乐,小夜子还是知道革命的整体方向的,不枉你白崇拜我一场。
“萧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我看不到萧翎的表情,只听三八凤急道:“小姐!”
“啊,我……对不住,真是失礼了,夜公子请进寒舍一叙。”
“……好。”萧翎话音刚落,夜剑离就立马欣然答允。我不爽地伸手偷摸拉住他的衣角,夜剑离一窒,突然衣袂翻飞,红色的外衫甩荡起来,刮得我眼角生疼。
正暗自懊恼,突见他背过右手,一面向房门走,一面伸出一根白皙而修长的手指。
这没什么,挺赏心悦目的,关键是,他伸的是一根中指。
与此同时,有极其隐忍的声音突然从耳朵进入。
“发可油!”
……
夜剑离你大爷的!你才发可油!你全家都发可油!
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教坏了好孩子……
改天要郑重地告诉夜剑离,这个粗鲁的手势和词语对有文化有修养的年轻女士,绝对不能随便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