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得体,连翘也没多谢。简单寒暄过,娄保安离开,她坐下来疲惫地瞧着这精彩的一对儿。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好机会不情意绵绵,倒拼起酒来。反正他们这些年都浪费了,不差这一回两回。连翘数着桌上的酒瓶,心说从给琳娜打电话算起,到现在才多大会儿工夫,怎就喝成这样?跟外人也没这么拼命。寻了个瓶底给自己倒上,轻漱一口后,喊服务生送果汁。
原以为已经睡着的琳娜,听见点单声,挣扎着坐起来,“不喝了啊,牙刷……”最后一丝清醒与醉意挣扎,靠在沙发上摇头。“喝不下去了。”
连翘嘻嘻一笑,“亏你还知道喊停。”
琳娜缓缓睁眼,看清是谁在说话,先是费解,逐渐敛起两道漂亮的眉毛,语出惊人,“你太无耻了。欣萌对十一不知道多好。”
连翘把这指责忍下了。有人告诉她,酒后吐真言者都是善良的。
琳娜继续自言自语:“哪儿比得上欣萌?”
杨霜在她们说话时就趴在桌上收听,听到这话,习惯性同她唱反调,“比许老师好看。”这是刷子爷衡量好女人的唯一标准。
琳娜定定地看了连久许久,“单眼皮有什么好看的?”
杨霜望着那双把自己迷得七残八败的狐狸眼,“我可--最喜欢单眼皮了。”
琳娜要说什么,酒嗝反上来,噎了回去。
杨霜不悦,“张什么嘴?有意见啊?”
琳娜反感地挑眉,“你是不是有病?”
杨霜嚯地站起身,指着她说:“怎么着?人家单眼皮能割双儿的,你有本事整成单的,我娶你!”
“我用你娶?滚!”琳娜怒火难遏,双肩轻颤,站起来稳了稳重心,推开他的手要走。
杨霜一把将她甩回座位:“话没说完你干吗去?没规矩!”
琳娜被摔得眼中繁星耿耿,咬牙恨道:“少管我!哈着你的单眼皮去。”
连翘听不下去了,“我是内双好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地,“你闭嘴!”
连翘很想笑:“哦。”
“怪物。”琳娜又疼又气,眼眶蕴润,“你再喜欢也没戏了……”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再也忍不住伏在膝上号啕。
杨霜感觉脊柱一凉,酒醒了大半,手足无措地转向狐狸,却看到一脸事不关己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