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压迫在背上的力量,她放下酸麻的手臂,上身趴在桌上。转头看血肉模糊的肩膀,竟像是看着她的初次之血。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感慨,也不过一句--就是这样了。
别无其他。
冷静下来的男人,见她噙着泪,面无表情地盯着肩头的伤口久久未动,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他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膝盖后侧,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为什么咬我?”她平静地问。
他跪在她腿间,检查她的入口,确定没有撕裂后,抬头,看着她窘迫的脸,笑说:“给你做个记号,以后你就是只我属于我的东西。”
她坐起身,拉过被子盖住他们的身体,坐到他面前,抚摸他左肩的伤疤,歪着头说:“那么,你又是属于谁的东西呢?”
他转头,从她的指缝中看着那块谈不上好看或是丑陋的疤痕,伤痛从他的眼内一闪而过。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推倒在床上,吻着她,到达她,轻声对她说:“我准许你,暂时拥有我。”
清晨,阳光替房间开了灯。
一缕橘黄的光线打在唐一路的额头,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闻到陌生的味道,还有陌生的温暖。
白可枕在他手臂上,酣然而睡,头埋在他胸口。他略微低头,看到她的发顶的旋和她小巧的鼻尖。下身的温暖提醒他,他仍然深埋在她体内。
想到昨夜的情潮翻涌,他带着她一次又一次登顶,最后,她叫不出声来,只剩下嘤嘤哭泣。
他太粗暴了。或许是长期为了别人的欲望而表演,他自身又太过克制,冲动一旦爆发就是汹涌而来,像一个淘珠的人,找到一颗贝壳,饥渴地撕扯壳里的柔嫩,直到找到那颗寻觅多时的珍珠。
他食指的指尖轻点她的鼻头,凉得像冰一样。他已经非常习惯西部寒冷的天气,可是对她来说,这个地方确实太冷了。被子也不算厚,上面有交合过后的味道,但仍然残留着阳光的香味。
在他细微的骚扰下,白可呻吟了一声,手臂探出被子外,紧紧环住他,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口。
他看着她手臂上的青紫痕迹,在她几乎透明的皮肤上,触目惊心。一整晚的赤身相对,他竟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身体。他拉开被子的一角,把她的头发轻轻压进自己的下巴里,顺着她的背看到她的小腿。
她的身材算不上多好,在白人眼里就是个还在发育的女孩子。
但她皮肤很美,毛孔几不可见,只在被他吸允过的地方留下点点血粒。标准的亚洲黄的颜色,就像是……像是某种果仁的表皮,包裹着绵弹的嫩肉。
她的腿合拢后会在大腿中间,膝盖内以及脚踝处留下细微缝隙,若有如无的性感,小性感。
也许在某些人看来,她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他居然是第一个欣赏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人。这让他高兴。
胸口微微的痒,是她的睫毛在骚动。酣睡的人悄然醒来,睁着眼,看着他的乳珠发愣。他耐心地等着她回忆起昨天的事,直到她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睛里有细细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