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和很多80后不同,所走过的、所经历过的是一条不一样的人生道路,但我一样有我的童年——学习,和同学们一起玩儿。偏爱相声的我,小时候性格内向,虽然不至于孤僻自闭,但与现在也是反差比较大的,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小时候咱也是有斯文气质的人,也很天真呢,不过我多少也有点早熟,可能因为父亲早逝的缘故,家里只有母亲一人,从小就要比别人多承担很多东西。跟同龄的小伙伴儿一起,有些曲高和寡的感觉,也谈不上是寂寞,我只坚持做我自己。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是只做自己,别人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强迫他们,我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我自己就去做,我不要求别人和我同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尊重这个道理。
好比说有的观众不喜欢我的风格,不爱看我,包括我现在演出也不可能做到让每个观众都喜欢,都接受我。他不认同我可能就会出言不逊,看我什么都不顺眼,但我觉得,只要大多数观众认可,这就足够了。我会尽量做到让大伙儿都满意,但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尽善尽美。如果一个人认准了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拼命想办法让他喜欢我,不会强迫他非得说多爱我,没这个必要。换句话说,我就是改了,按照他的意思来了,他是喜欢我了,但我原来的观众群呢,他们又不干了,正所谓众口难调,我自己有这个认知。
话一写起来,感悟就比较多,写回咱的童年时代。伙伴们也听相声,毕竟都是天津长起来的孩子,但没有我这种过分的热爱,说深了就聊不到一起去了,好在我爱好广泛,一样和他们玩笑打闹,只是不多说我的相声而已。一门艺术没有真正的完美,就像我小时候,人家不喜欢相声,我何必硬要跟人家谈论?小时候跟别人聊天,我也可以顺着他们的话题聊,回家了我再玩儿自己的。所以说不是完全聊不来,他们谈论的东西,我很少有没看过的,我在听相声的时候也并不荒废其他的娱乐,是个多面手。我这么觉得,如果只单纯地执著于一件事,研究科学、数学、物理应用,也许你能成功,但是,大众文化这行就不一定能干好。文化是海纳百川的,一味认死理儿,别的都不关注,知识面就太狭隘了,思想也会被无情地束缚,还是要所有的东西都接触一下,爱好多而精,尽可能多方面地涉猎一些,体验生活,最终找一个最爱的执著专注,其他一切都为其服务,你专注的爱好就会跟着你的人生经历,逐渐丰富起来。
小时候的我,很爱表现,学校经常会有一些文艺活动,那会儿我参加过跳舞,唱过歌,但没说过相声,只是扮演路人甲的角色。不是我不想说,没能力说,是因为老师的标准是“只有学习成绩好的才能表演相声”,演出中挑大梁、出风头是好孩子们的特权,像我们这些个成绩一般的都只能跟在团体节目里凑凑数。不招老师待见,我说话也冲,不太活泼,小时候思想就比较轴,直到现在也比较轴,爱跟人较劲,经常是不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直接就把人得罪了,我这种孩子老师不会喜欢的。
不过那时候我也是学校里的名人,我最常表演的节目是这个样子的,老师大吼一声:曹云金,出去!我就默默地去门口罚站了。站在外面我的脑子里天马行空,想很多事情,很快一堂课就过去了,比坐在教室里听课要容易过得多。
显然我就是老师不怎么喜爱的边缘人,也没有得到宽容公平的对待。可回到家里,那就有我的一片天地了,逢年过节去姥姥家,头一年春晚上的相声、小品,就是我今年表演的节目。大人们也爱看,舅舅姨妈等长辈亲戚齐聚一堂,专门看我表演。那会儿春晚对我影响也是比较大的,不光是相声这种幽默发笑的形式,包括赵本山老师、赵丽蓉老师,还有其他小品演员的表演都对我有影响,我跟着他们学,什么都会,一演就是一个下午,也不知道累。看见他们笑我就满足,展现自己的欲望就更强烈。学习相声之前,我并不遗憾没机会上台表演,因为随时随地,都有我表演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