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时候,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我不安地望着戚菲菲跑远的背影,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上课的时候,苏启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摇摇头。然后他就告诉我说:“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不好,下课你去问问她吧。”
我点点头,心慌意乱地过完了这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我去戚菲菲的班级找她,可是戚菲菲却不在。虽然没有看见戚菲菲,我却得知了一件关于她的大事情。戚菲菲的同学告诉我,说戚菲菲的体检表上写着她是乙肝病毒携带者。班主任让她再去做一下检查。上节课的时候,她的爸爸就把她接走了。
听见同学的话,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再也听不见别的任何声音。
从那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戚菲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中考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前些日子里,我的生活一直平淡得循规蹈矩。每天上学、放学,晚上都会去医院看望奶奶。奶奶嘴上总是说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好转,可是我不懂为什么奶奶的脸色依然那么苍白,嘴唇依然是紫青紫青的颜色。
医生说病人的心情也可以促进病情的好转,于是,我开始更加用功地学习,我要拿一个好成绩给奶奶看。因为奶奶总说,只要我好好学习,成绩优秀,她就会感到很开心很开心。
在上次的英语竞赛中,苏启阳果然不负众望夺得了鼎阳市的第一名,而劳伊曼是第三名。他们说获得第二名的同学和其他人的气质都不一样,虽然我把他的名字忘记了,可是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劳伊曼说他是鼎阳市市委书记的孩子。当时就很羡慕苏启阳和劳伊曼,能够去鼎阳那么大的城市,能够和这么多神奇的人物同台竞争。可是,苏启阳却把一块包装精美的棉花糖塞进我的嘴里说:“谁让你文科没有理科好呢。”
我狠狠地嚼着棉花糖,口中很甜美,可是眼睛却充满了杀气。
苏启阳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两步,急忙说:“我的脚好不容易才恢复,您就饶了我吧。”
我看看他,然后笑了。他看看我,也笑得一脸阳光。
在劳伊曼的照顾下,苏启阳的脚趾头终于好了。记得在他能够正常走路的那一个傍晚,苏启阳沿着家门口那条小溪捡了好长一段路途的瓶子。我们把换来的钱买了水果送到奶奶那里,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我们都长大了,懂事了,还说没有白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