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典型的两党政治国家里,政党打破了族群之间的界限,二者所争者,不外乎是政府对经济的干预程度、税收以及社会福利政策、堕胎与安乐死以及是否容许同性婚姻之类。两党之间唇枪舌剑、面红耳赤,读者看得如醉如痴,大呼过瘾。不过,我仔细想来,这种以社会政策为划分界限的政党政治成功地淡化了血缘、阶级、宗教信仰等因素在政治生活中的意义,增强了人们对于超越族群之上的国家的认同,也许可以说正是政治文明进入一个更高层次的标志。
因此,现代党争的基础要在两个方面有所突破,一是走出那种部落血缘政治的初民社会轨道,用日常化甚至看似琐碎的事项去划分政党;另一个,与前者相关联,任何政党都要承认它不是神圣的,不是所有真理的垄断者,否则,其他政党就没有存在的任何空间,政治就不好玩也没法玩了。
斯威夫特是个神学博士,后做过教士、牧师和副主教。想不到他留给我们的是伟大的文学创作,是一种把幻想与现实勾连在一起、把叙事和讽刺结合在一起的能力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