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查穆迪公司暗箱操作对金融危机的影响,美国国会金融调查机构(FCIC)发出传票强迫巴菲特站在听证席上接受质询。在听证会上,老奸巨猾的巴菲特辩解道:“所有美国人深信,房价不可能突然大幅下跌……这是我此生所见最大泡沫……很少、很少有人能察觉到泡沫,这正是泡沫本质……价格上涨是麻醉剂,影响上上下下的理性判断力……错误人人有份……我根本就没去过穆迪……我甚至根本不知道那家公司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他们的业务模式是非常出色的。”这不禁让人想起,在1938年11月纳粹冲锋队对犹太人发动袭击的水晶之夜之后,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那个著名的信誓旦旦的发言:“关于所谓洗劫和捣毁犹太人财产的一切说法,都是令人厌恶的谎言,我们没有动过犹太人的一根汗毛。”
事实上,正是那些养活评级公司的企业才需要评级。如果是你,你又怎么评价一个给你数百万美元的公司的股票价值与风险?结果显而易见,股票得到较高的评级,恰恰在于上市公司与持股人进行了内部操纵,而不是如巴菲特所说的“那是一个失误”,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反过来说,黄金市场难以进行内部操纵,这便是巴菲特这样的投机者不愿意购买黄金的真实原因。与此相反,巴菲特却很乐意购买白银,他的持有量曾占全球的1/4。巴菲特经常以可口可乐公司为例来鼓吹自己的价值投资,却很少提及他今天所拥有的财富,白银投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俗话说,“黄金适合投资,白银适合投机”。这是因为黄金市场难以垄断操纵,白银市场易于垄断操纵。白银和黄金的比价约为1:68,它相对低廉的价格,有限的产量,使其成为大资本的理想操纵对象。从1995年开始,巴菲特开始持续买入大量白银,到1999年年初,巴菲特持有1.3亿盎司的白银,在白银价格达到每盎司7.81美元的高位后,他又在白银的回调中不断加仓。他购入白银的平均成本约为每盎司5美元,最多时其头寸占到差不多世界一年的白银总产量。当白银价格从1995年的每盎司5美元上涨至2006年的每盎司15美元后,巴菲特将白银抛出,赚得盆满钵溢。
如果一个人拥有足够的金钱与影响力,所谓的投资在易被操纵的市场上便成了极为简单的事情,这就是巴菲特所做的事情。2003年,前大对冲基金(Big Hedge Fund)经理马丁·阿姆斯特朗(Martin Armstrong)在他的个人网页中揭露过巴菲特对白银市场的操纵:“1997年时,我取走了所有的利润并抛售了所有的看跌头寸。当有人通过电话以尽可能低的价格向我购买1000手白银时,白银的交易价格在4.29美元左右。他们还故意给我看了巴菲特的订单。共和银行(Republic Bank)的鲍勃·高特立博(Bob Gotlieb)打电话给我,想让我加入他们的市场操纵团队。他讲:‘白银市场将有大事要发生’,当我问谁是幕后操纵者时,他说:‘你的朋友在康涅狄格(巴菲特所居住的州)。’后来,我通知我的客户,银价将达到7美元。1997年12月,我应中国政府之邀离开美国前往中国参加亚洲金融危机的研讨会。当我回到美国时,银价已攀升到6.40美元。毫无疑问,共和银行采用了用自己的钱购买大量白银再将其转移到伦敦的方式,这样就可以操纵银价的上涨。我们必须抛弃一切嫉妒、冲动和偏见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在我们这些庄家的观念中,白银市场可以通过各种操纵方法来控制价格,比如远期合约、借款、期权期货和受到控制的分析师的虚假宣传。事实证据表明,银价操纵从1995年便开始了。当然,沃伦·巴菲特现在被捧成圣人,实际上巴菲特在白银市场上却是积极的操纵者。在舆论的宣传作用下,巴菲特购买1.3亿盎司白银的投资活动却被美化成了反对那些可怕的空头和工业用户的力挺白银市价的善意行为。显然,尽管纽约白银交易的保险费用较低,但巴菲特却仍然在伦敦进行白银交易,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