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冷淡地看了米隆一眼:“哪种?”
含蓄在这里没有市场。“你喜欢篮球吗?”米隆转移话题。
耸肩。
“你知道格雷格·唐宁吗?”
点头。
“是他告诉我这个地方,”米隆说,“格雷格说他前几天晚上来过这里”
眨眼。
“上个星期六晚上,你在这儿吗?”
点头。
“在同一个地方?我的意思是,就是这个包厢?”
点头的频率加快,有点不耐烦了。
“你看到他没有?”
“没有。我还要照应其他桌子的顾客,米狮龙啤酒可以吗?”
米隆看看表,装出吃惊的样子,“老天,都这个时候了,我得走了。”米隆给了女服务员2美元,“耽误你的时间了。”
名单上的下一个酒吧是“瑞士小屋”,完全是一个低等的酒馆。墙上贴了壁纸,目的是让顾客误以为那是镶嵌的木板,可惜有了很多脱落的痕迹,不然应该能有一定的效果。壁炉上放着一根缠绕圣诞装饰灯,一闪一闪发亮的圆木,设计者的本意似乎是为了营造出一种滑雪木屋的温暖感觉,可惜并不能如愿。有些无厘头的是,酒吧的中央挂着一个迪斯科舞厅常见的发光球,没有舞池,没有灯光,只有发光球--米隆只好猜测这大概是正宗瑞士小屋的另一个标志。酒吧里,弥漫着啤酒的陈腐味道,甚至混杂着似乎是呕吐物的怪味,这是一种只存在于某些酒馆和兄弟联谊会,而且早已经深入墙壁的气味,就像已经腐臭的死老鼠散发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