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一次见到格雷格是什么时候？”米隆问。

“一个月前。”她说。

“在哪里？”

“离婚法庭。”

“你们彼此还说话吗？”

“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我希望他已经死了、烂掉了。”

“我把这个理解为否定的回答。”

艾米莉点点头，好像是说随便你。

“如果他把自己藏起来了，你知道他会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你们有没有度假别墅什么的？他有没有特别喜欢去的地方？”

“没有。”

“据你所知，格雷格有女朋友吗？”

“不知道，不过，我会同情那个可怜的女人。”

“你有没有听到过卡拉这个名字？”

艾米莉犹豫了一下，食指轻轻叩击膝盖，这个小动作是那么熟悉，看在眼里，伤痛的感觉再次向米隆袭来。“在杜克大学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叫卡拉的也住在我们那层楼？”艾米莉问，“对，有的，卡拉·安德森，二年级，是不是她？是个挺漂亮的女孩。”

“有没有最近认识的？”

“没有了。”艾米莉坐直身子，叠起双腿，“温好吗？”

“还是老样子。”

“他是不会变的。”她说，“他爱你，你知道的。我有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潜在的同性恋。”

“两个男人可以彼此相爱，但不是同性恋。”米隆说。

艾米莉弯起一边的眉毛：“你真的这么想吗？”

他竟然被艾米莉牵着走，真是糟糕。“你知道格雷格准备接拍一个广告吗？”米隆问。

这句话引起了艾米莉的注意：“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

“一笔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