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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瑞阳山遇险(5)

神医皇妃 作者:柳风拂叶


栀娘并未立即“好言相劝”,而是移步桌前,端起薛红艳搁在桌台上的那碗解药。

凌寂云受不了室中有人的寂静,更何况那人是栀娘,他要她站在床前,哪怕是怒视着她,骂着她,他的内心也是满满的,不会变得空虚无措。他吃力地抬手撩开绣帐,却看到栀娘端着那碗解药,正往嘴里送。

“你干什么?”凌寂云不解地盯着栀娘,希望能有答案。

栀娘放下药碗,走到凌寂云身边,掀开被子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确实恢复得很好,可为何他的精神会如此颓然呢?

重新端起药碗,浅尝了一口,细细地品味起来。少时,母亲要教她琴棋书画,可她却只对医书、药材感兴趣,成天缠着父亲问这问那。身为人父的华虚子不胜其烦,便将自己毕生所学一一教授于她。栀娘颇有天赋,学什么会什么。几年后,书房里的那些医典、医籍,她便都能倒背如流了。只要是她所知道的药材,便能从药汤里分辨出来。华虚子庆幸自己有这么个聪慧的宝贝女儿,这才在他过世前将救母亲的任务交给她。

栀娘将药汁吐在手绢里,明白了凌寂云为何伤口恢复却仍无精神的原因——这汤药里不只有解毒的药,还有软精散。那日薛彪从怀里取出两个瓶子,那么那两粒药中定有一粒是解药,一粒是软精散。

栀娘拭了拭唇边的药汁,走到床边说:“王爷,您还是把今天的药喝了吧,明日栀娘再来。”

“本王说过,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看着栀娘脖劲处那块若隐若现的红迹,凌寂云没好气地说。

不明白只有他们两人时,他为何还这般生气?轻轻地别过头,栀娘眸中闪过一丝悲哀与落寞,“王爷何必呢,栀娘并不比你好过。”每晚要小心应付薛彪,久了,她也会烦。

“你不好过?”凌寂云冷笑道,“你现在可是这山大王枕边的红人,屈驾来看本王,本王真是承受不起呀。”

无须解释什么,跟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愿意误会,那就误会吧,反正无关紧要。“栀娘走了,王爷保重。”

听到了关门声,凌寂云气得怒目圆睁,盯着帐顶,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里。

凌寂云身上的毒几乎全解了,然留在他体内的软精散仍不容小觑,若是服用时间太久,毒素停在体内时间太长,就算拿一两日不给他服食软精散,凌寂云也会如同服食过软精散一样,且薛彪对凌寂云的防备未减,这样的疏忽应该不会犯。

如今最要紧就是软精散的解药,其实解药并不难配置,难就难在足不出洞,无米巧妇难为。

夕阳向西,缓缓没入火红的云层里,霞光万丈,染红了窗棂下那株随风飘动的小草。

拿定心中的主意,栀娘问站在一旁侍候的村女:“大王在哪儿?”

“大王在洞府中与众兄弟吃酒。”

想到薛彪那一身酒气,栀娘拧了拧眉,今夜让他安静的休息,看来又得费些力气了。“你去跟大王说我想出洞府去走走。”

“是——。”

栀娘曾试过走到洞口,但立即给人拦了下来,说是薛彪吩咐的,无谓争辩,但出去的念头却没有改变,此时让人去通禀,这希望不知该不该抱。

不久后,那村女回来了,“大王同意了,但吩咐我跟着,如果姑娘逃走,大王就拿我的性命作陪。”

他在威胁自己,栀娘回头看看那低头说话的村女,一脸的委屈都埋怨着自己的罪过。

洞外天高地阔,别有一番景致,只是此时无心欣赏。天际被正下垂的夕阳染成了血红色,起伏的山峦亦披上了层红光。

有人跟着自己,栀娘便不可明目张胆地采药,该如何是好呢?又见着山花漫野,心中有了主意。

山花簇簇,只是大多都不可入药。为了掩人耳目,栀娘采了一些花拿在手上,眼睛还不时地寻找着有没可入药的花朵。

走到一处大石包旁,栀娘终于找到了一株可入药的双花,采下和其他的花放在一起,这样便能掩人耳目了。

又见一株紫色双梨映入眼帘,栀娘顺利摘下,又找到一株兰皮桂,这回得连根拔出来,因为兰皮桂的根远比花的药用价值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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