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话何意？”与栀娘的事情相比，师父好像更在意迷踪林？

司徒零笑道：“为师行走江湖数十年，对于那个神秘的迷踪林更是向往不已。没人进去过迷踪林，可却传说迷踪林里到处都是宝，只因医神华虚子精通五行八卦、星相占卜，想进这迷踪林绝非易事呀。”

“这点我倒是可以肯定。”风清想到了彩儿，那只色彩明艳的小鸟，还想到了曾救凌寂云与连若依的蓝果。

“哦——”

“师父有所不知，连若依的毒就是用传说中的彩雀的血给解的，栀娘只用了数日便让连若依痊愈了。”

“那华姑娘死后，彩雀呢？”司徒零双眼放光，心中升起一股贪念，遇到此宝怎能不心喜？

风清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子警惕，说：“栀娘走后，彩儿也不知所终了。我和寂云都在想，它兴许回迷踪林了吧。”

司徒零惋惜地摇摇头，道：“真是可惜了，为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风清躬身退下，却并未回自己的房中，书房里的谈话定会让凌寂云伤心难过，他的所有坚强，都会因着越深的夜变得脆弱，自己得去看看。

果不其然。到达书房时，凌寂云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栀娘给绣的腰带，眸中闪烁着泪光，愣然地看着窗外，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了哪里。

“寂云，你——还好吧。”风清有些不安，这样的凌寂云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栀娘走后，仿佛他的魂也跟着走了，除了对讨伐霆延皇的问题他有兴趣外，其余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凌寂云头也不回地说：“你都跟师父说了吧。”他了解风清，更了解那个师父。

风清苦笑，眉宇间涌现几抹无奈与怅然，“告诉他总比他查出来要好。”

“你总是这么理智。”转过头来，凌寂云看着风清说。当初的事情他怪不得风清，事后平静下来，当时他内心的痛苦，又怎么亚于自己？

“你又何尝不是，只是遇到栀娘的问题，才会变得优柔寡断。”

许久都没人在他面前提“栀娘”这两个字了，有些生涩的感觉，或许她只允许自己独忆，不能容忍他人来说吧。

风清继续说：“别难过了，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而且我相信栀娘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凌寂云带着淡淡的哭腔启口道：“栀娘就像是我心上的一根刺。”垂眸深情地看着那条腰带，轻轻地抚着，那眸中溢出的温柔让人莫名地心生酸楚。

想到先前在书房里的谈话，风清言道：“你真的打算将连若依与那心兰公主娶进府来做侧妃？”

神色微愣，随即凌寂云敛眉冷笑，：“她们永远都代替不了栀娘在我心里的位置，做个侧妃已经不错了。而且师父这两年辛苦了，就随了他的意吧。”

风清轻轻拍拍凌寂云的肩头，说：“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师父让我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凌寂云点点头，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这一刻，尽是天下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