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去一个仙境。”她的声音在没清醒的人耳朵里听起来悠远。
他心里暗笑,人世间哪里来的仙境。
她像是看透了?的想法一样:“有的。仙境就是人去不得的地方,如若我们去了,可以看到异象。”他不管那许多,只管在车上昏昏欲睡。
下车来的时候他的腿霎时软了。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两年前。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争吵。他们推搡。
他们分离。然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归路上令人颤颤巍巍的独木桥。
她与之十指相扣来到湖边。清晨的湖,澄澈明镜。蓝若宝玉。山间雾气缭绕,果真梦一样的情景。
她回头望他:“美吗?”
他僵硬地点点头。手心冒汗,眉头紧锁不展。双腿不能移?。
她蹲下来,用手搅和起岸边的水:“这里很冷呢。”
他回过神:“什么?”
她绕到他的身后,从后面紧拥:“我说这里很冷。水里很冷。”
他松了口气:“哦。”
冷不防正后面的腰间挨上毫无防备的一刀,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轰然推入面前的水中。腰间的疼痛格外撕裂,挣扎间身后一片鲜红。
我嗅到了腥甜的气息,格外兴奋。上方一个黑影渐渐降落,我赶忙迎上去拖拽他的灵魂。他回过头来。那双眼睛如此熟悉。
我朝岸上看去。一头漫长的发漂在水上方,她的笑容清甜。眼神里看不到恐慌。夹杂着的报复情绪像是踌躇已久。那么浓郁。
邱暧暧记得,仇慕名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是有话说的,是关于女人生生不息的报复心,还是男人的蠢钝?
他的声音窸窸窣窣,仿佛吃了过多的喉糖不够清爽。
064其实仇慕名说的是:“真正走到极端的男人是不会给女人留下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