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还是逃过了那个讨厌的新生仪式,这一切当然还是多亏有了希西。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一命还一命。我救了她一命,她再还我一命。两不相欠。省的她做出以身相许这样的蠢事。”
“大美人,给爷笑一个。”我打趣地调笑道。
所谓的逃命,不过是我们两个躲在了宿舍里。
最危险也最安全。
若是被某某人发现了,或是给班导传去问话,就说是大姨妈来了,再加上痛经啊什么的添油加醋地说上一番,也就糊弄过去了。
“无论如何,大姨妈是最安全也是最可靠的借口。百试不爽。”
希西一脸自信,笑地跟小狐狸一样奸诈。
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想让我亲近的东西。
不只是她很夏染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其实我想,若是把我逼上了那个什么台,我也是不会说一句话的。
只是我愿意听她的。
她暖暖的手,让我觉得心安。
“希西,你的莫莫哥哥,是那个季陌?”我问。
“我不知道。是他,应该是他。颜色,好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当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的心跳地飞快飞快。我好像看到了很多光,像是走过长长的走廊,经过无尽的黑暗,终看到,出口那耀眼地有些刺眼的光芒。我想,那就是我的爱情。”希西似答非所问,而她的脸上有不一样的神采。
“嘿,小丫头思春呢。”我戏谑道。
“颜色,我是认真的。”希西一脸无比认真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也一脸无比认真的表情。
门在这时被推开。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踢开。
“娘的,这什么破门。”
那个边咒骂边走近来的人看见我们之后脸上瞬间错愕。
当然我们也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小姐,麻烦您,走错门了。”希西一脸严肃。
我总觉得,上天让我和桑蓝做不成朋友,所以我们只能做一辈子的冤家。
很遗憾,我和亲爱的桑蓝小姐竟是同班同寝。
当她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的时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来度假的。我想她那一大堆的东西,可能两个柜子都塞不进去。
“早知道让张妈来了,这个地方,真是脏得很呢。”
她拿着那双妖媚的狐狸眼,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我和希西。
傻子才闻不到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
“啊呸,也不晓得是谁进来,这地就脏了,空气里都有股骚味。”希西不甘示弱,我早见识过她骂人带刺的本领。
“呵--哪有某人厉害。玩纯情高手,啊,我亲爱的莫莫哥哥。”桑蓝冷笑。
“你偷听我们讲话?”希西立马跳起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乱偷东西?不过告诉你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你的莫莫哥哥今天露面了,可帅了酷毕了,连我都忍不住想要追他了。而你,可怜的小希西,还躲这呢。”桑蓝又笑了一声,笑声干硬。
“你说什么?”希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桑蓝吞进肚里。
“希西,算了。”我一拉希西的手。
我知道,跟桑蓝这个人说怎么多都没用。
她总有理由。
用不完的理由。
“算了,哼哼,还是我们的颜色大小姐最大方最通人情最善解人意啊。这边装好,那边卖乖,适时的时候再出来讲句好像是劝解的屁话,是不是全天下都要感激你了。“桑蓝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我。
“桑蓝,你别太过分了。”我说。
“切,什么样的妈,什么样的女儿,一个德性。”桑蓝不屑道。
我连想都没想,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谁都可以,她怎么说我都行。可是她不准污蔑夏染。
一个字都不准。
我不后悔。
手火辣辣地疼着,可我一点也不后悔。
而且我甚至知道。
桑蓝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任人白白地打。
在我想的同时,一个巴掌就正正地贴在了我的脸上,打地我脸上火辣辣地疼,连站都站不稳,头脑倒是清醒不少。
“你打我?”桑蓝恨恨地说。
“打了又怎样?”我忍不住冷冷地说。
“我告诉你,就是这样。”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个巴掌贴了过来。
我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脸上疼地厉害。
而我硬是。
一滴泪都没有掉。
它比我更有骨气。
我没有比这一刻更感激我的眼泪过。
“桑蓝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货色?有本事管好你自己的男人。”
原本愣在一旁的希西见我被打成这副模样,更急了,手立马就向着桑蓝细嫩的脖子掐过去。
她们两个一边互相用最脏最恨的字眼对骂着,一边用手指互相地掐着对方的脖子,都恨不得能够干脆掐死对方。
“希西,别打了。”
我闭上了眼睛。
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