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尔君瞪着手里的药,药盒上写着:“专治女性经痛。”潘尔君刷地一下将药丢掉,该死,他绝对不吃女人的药。
应映儿看着被丢飞出去的药,生气地说:“好!你要是不吃,我现在就去洗冷水澡,把你的身体也搞坏!”
“你去啊。反正冻死的又不是我。”
“……”应映儿眼见强硬政策没用,又改用哀求政策,“吃吧!我求求你了,你看你疼得脸都发青了。人家看着心都疼了!”
潘尔君紧抿着嘴不说话,他疼得有些受不了了,都说男人承受疼痛的能力没有女人强,看来是真的,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吃那药。
应映儿笑:“好吧,你不吃药,至少把红糖水喝了吧。”
“不要。”
“喝吧,很好喝的。”应映儿忽然觉得自己在哄一个不想吃药的小男孩。
“不。”
“喝!快点儿!”应映儿一生气,猛地将潘尔君从床上拉了起来,将糖水端到他面前说,“别任性了,喝掉身体会好受点。”
潘尔君抬眼看她,只见她眼里居然满是担忧。
“喝吧。”应映儿柔声说。
潘尔君看着碗里黑糊糊的红糖水,接过,仰头猛地喝掉。应映儿开心地看着他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潘尔君摇摇头说:“还是疼。”然后又抱起枕头躺了下去。
应映儿有些失措地说:“那……我给你揉揉吧。”
潘尔君摇头。
应映儿怒了,脱掉鞋子爬上床,掀开被子,将潘尔君翻过来说:“别闹脾气了!”
“你……”潘睁眼狠狠瞪她。
“嘘!别说话。”应映儿宽厚温暖的手掌熟练地在潘尔君的肚子上来回地揉着,力道不大不小,舒服得让潘尔君暂时忘记了疼痛。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应映儿笑嘻嘻地问。
潘尔君闭着眼睛享受着,折磨了他一天的疼痛总算又缓了下来……
他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边想,一定要在下个月来这个之前,把身体换回来!
应映儿看着闭上眼睛睡觉的潘尔君,也困得打了一个哈欠,她掀开被子也钻进被窝,反正潘尔君的身体是她的,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侧着身体睡着,一边打哈欠一边帮潘尔君揉着肚子,渐渐地,她手上的节拍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后来完全停了下来,她就这样半抱着潘尔君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明晃晃的……却一点儿也不影响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清晨,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潘尔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只见应映儿的头和他挨得很近,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感觉,她的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他吓得头往后一退。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他轻轻地拿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退开,起身,走出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那瞬间他想,这个女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