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个水龙头哗哗地冲头上的血，余建国头上的伤口翻出了皮肉，血刚被冲掉又冒了出来。十三刀抓把路边土地庙里的香灰，一把捂上去，止住了血。

“走吧，吃点好的替你补补血。”眼眶乌黑的十三刀自顾自往前走。

“我可没钱，要吃你请。”余建国在原地喊。

“操！跟我吃饭还用花钱，想吃什么可劲儿点！”十三刀没回头道。

“你奶奶的，现在混得这么牛B了！”余建国紧走几步追上去。

十三刀领着余建国转进了背街里的一家小饭馆，大马金刀地坐下。

“老板！有什么好的往上端！”

一会儿鸡鸭鱼肉上了一桌，十三刀问老板有没有茅台，老板说最好的就是洋河大曲。余建国看十三刀的眼神都变了，心想：“妈的，怎么谁都比老子混得好！”

菜上得太多，余建国吃顶了，十三刀喊老板拿几包扁三五，店里没有，换成了良友。

“吃好喝好了吧？”十三刀剔着牙斜着眼问余建国。

“挺好！以后兄弟就跟着你混了。”余建国惬意地抽着烟，一双猪泡眼里都是满足。

十三刀倏地起身，一把椅子抡圆了砸在桌子中间，菜汤飞溅。余建国正要问怎么了，被十三刀一盘菜兜头拍在脸上，菜汁顺着脖子往下淌。余建国怒了，扑过去就要揪十三刀，十三刀闪身冲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两把明晃晃的剁骨刀，对着余建国就冲上来。余建国转头就跑，十三刀提刀在后面飞奔。

老板眼睁睁看着两名流氓跑出了饭馆，飞快地消失在街角。

“怎么不追？”服务员问。

“你他妈脑膜炎啊！没见他们拿着刀！”老板一声怒吼。

看看后面没人追，十三刀把两把刀塞进坏里，气喘吁吁地冲前头飞奔的余建国喊一句：“不砍你了！停下来！”余建国停下来叉着腰喘气，双腿前后叉着，保持随时逃跑的姿势，一边警惕地看着十三刀。十三刀剔着牙晃上来。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不疯了你付钱？”

“操！你真行！妈的你不会先打个招呼啊。”余建国回过神来。

“先和你说了怎么会演得像。”十三刀上来箍住余建国肩膀，把两盒良友塞进了余建国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