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不甘示弱，上前在女儿面前的杯子里缓缓地倒水，问女儿：“姐姐也打个谜语给你猜，猜不出来要学小狗叫哦。请问--什么东西越洗越脏？”女儿陷入了思考，我笑笑提醒她：“我再出个谜语，谜底和姐姐出的是一样的，什么东西--‘双手抓不起，一刀劈不开，煮饭和洗衣，都要请它来’。”我边说边比划着洗衣服的动作。

“是水！”女儿答对了。“对了，快点儿喝水吧！想一想水还有什么用途……”在上菜之前，我们给女儿好好地上了一课。

服务员的孩子气又上来了：“你们又提醒她！这次不算。”

“这次不是提醒，是回敬！”我笑着解释。

“妈妈也‘回敬’，妈妈也是属猫的吗？”女儿问我。

“妈妈不属猫，妈妈是妙笔，你是祖国的花骨朵，只有我才能妙笔生花。”

服务员彻底囧了。

总之，这顿饭吃得很……无厘头。

快餐厅是第二课堂

菜场旁边开了家华莱士快餐厅，开业第一天，派发人员塞给女儿几张打折卷。我盯着门口的招聘兼职大学生的广告来了精神。

“请问这里招聘兼职派发员吗？”我露出一个自以为最可爱的表情。

“就你，你是大学生吗？”服务员对我不屑一顾。

“我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只是毕业快十年了！”我拍着胸脯保证。

服务员露出“滚一边去”的眼神，我忙解释：“慢着，今天不是我应聘，而是这位美女。”我拉过我的女儿。

服务员的眼神开始要“冲动”了，我连忙说：“你们不是兴买一赠一吗，我们一个是毕业快十年的过季大学生，一个是十几年后的准大学生，你只出一份工资，我们可是买一赠二……”

这时领班过来了，我收起没正经的聊侃，掏出采访证，解释来意，反复声明，我并不在乎兼职的这点儿工资，只是想给女儿一个锻炼，让她多和陌生人接触。

服务员在旁感叹着“母爱”的伟大，领班被我的死缠烂打给折服了，破例同意试用我们这对过季大学生和准大学生。

女儿不明白怎么回事，拉着我的腿要往外走。

我问她：“想吃鸡腿吗？”

“想！”

“想吃几个？”

“妈妈一个，我一个！”

“可妈妈只有买一个鸡腿的钱怎么办？”

……

“要不我们发完这些券，让哥哥姐姐请你吃鸡腿，好吗？”

“好！”

女儿上套了，“Let’s  go，向着鸡腿出发！”我和女儿豪气干云。

开工了，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当派发员。我拉着女儿让她观察其他派发员的举动。我带女儿来到了童装店门口和儿童广场，这些地方都是孩子的密集地。我把所有的宣传单都给了女儿，把她推向孩子堆。女儿愣愣地不敢开口，我做了一个咬“鸡腿”的姿势。看在鸡腿的份上，女儿豁出去了，大声说“华莱士欢迎你”。很快家长围过来了，女儿一声甜甜的“叔叔”“阿姨”，叫得大家心花怒放。我远远地看着，心想他们如果知道我对女儿的教诲，肯定会笑不出来，“馨儿妹妹别怕，把别人想象成鸡腿就行”， 说完还对女儿唱起了改编版的《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鸡腿；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鸡腿肉会让你沉醉……”

不一会儿，女儿又遇到了几位同班同学，馨儿妹妹像个大姐头一样派发任务，不到半个小时，几百份打折券就发完了。

领班见我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怀疑我们偷工减料。这时，女儿的一大帮同学一拥而进，他们问女儿：“真的发完了就有哥哥姐姐请我们吃鸡腿吗？”

啊，女儿笼络人心的这招学得很快。我示意领班，让他们点单，我来买单。

女儿和小伙伴们啃着鸡腿不亦乐乎。这幅画面让我想起了一道测试题：当你啃着鸡腿特没形象的时候，刚好有个帅哥（美女）走过，你会怎么做？我想现在我的回答是：吃自己的鸡腿，让别人去说吧！

兼职没继续下去，不过从那天后，我挖掘出华莱士的第二个用途--寄存。寄存的不是物品，而是馨儿妹妹。每天接孩子放学后，我就把女儿寄存在华莱士，我买完菜再把她取回。有一次取回时才发现多了份账单，上面赫然写着：鸡腿两只。

“妈妈一只，我一只，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女儿擦着油乎乎的嘴说。

买完单，我望着那只鸡腿，就当是女儿人生第一次“打工”的报酬吧！我特没形象地咬下去，吃自己的鸡腿，让别人去说吧！

女儿赚的100元

在我的带动下，女儿开始合群了，与任何陌生人都能聊上两句，尽管才5岁，上街购物、买菜，已学会和商贩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