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纯白的耳朵烫烫的，她咬了下嘴唇，眨着眼睛问：“如果我害怕，你会停止这奇怪的‘报恩游戏’吗？”

“不会。”凤宸低低地笑，呼吸暧昧地喷在她的脸上。

尹纯白抿着嘴唇，拉下他的手，瑟缩地往后退去，整个人几乎缩在了藤椅里。她歪着脑袋，仿佛是赌气一般说：“既然这样，你又何必问我这种问题。”

“因为我们是恋人啊，我想知道纯白你最真实的想法……”凤宸那样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声音那样的温柔，“我希望被纯白喜欢着。”

尹纯白的眼睛眨了下，表情有些呆呆的，有些孩子气，她问：“你喜欢我吗？”

凤宸的神色一怔，随即露出了一个妖冶温柔的笑：“喜欢啊，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纯白你一个人啊。”

“骗人。”尹纯白眉心一皱，坐直身体，“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我喜欢你呢？你真的很奇怪，哪有人这样霸道的。”

凤宸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看着人类少女郁闷的表情，低低地笑出声。

这样吗？……

喜欢是相互的吗？……

“我会喜欢你，所以请你喜欢我吧。”凤宸这样温柔地说，然后将尹纯白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告诉我，你害怕吗？因为我是妖，所以想离开我吗？”

害怕的话，就抹杀她的记忆吧……

凤宸这样想着。

尹纯白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僵硬住，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于是，尹纯白清秀的面孔愈发地红，仿佛是熟透的苹果。

“我为什么要害怕？就算是妖又如何，你又没有伤害过我。”尹纯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她的呼吸有些慌张。

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虽然起初有些惊讶，有些慌张，但听完凤宸的解释也就不害怕了。这个世界有太多人类未知的东西，妖只是比人类多了一点法术而已啊。

也因为……

他是凤宸啊……

凤宸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妖冶动人的笑，声音是那样温柔：“我想喜欢你……我会封印法术，我们像普通恋人那样交往……”

尹纯白呆呆地抬头。

凝视着绝色少年，她脸颊的晕红渐渐蔓延到脖子。

恋人？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交往？……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要她喜欢他？……

尹纯白的心里有那样多的困惑，可是她没有问出来。

就这样吧……

尹纯白微颤着睫毛垂下头，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她……无法拒绝这个绝色少年，即使是妖也罢，她拒绝不了他任何的请求……

　　3

翌日。花样滑冰训练会场。

尹纯白的教练是南宫御，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她想继续待在花样滑冰这个行业，那么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事实上，尹纯白也正在努力地接受。

冰场上，尹纯白在绕场滑行。冰场外，南宫御用那双冰冷的褐色眼眸凝视着她每一个动作，然后，眉心渐渐蹙起。

尹纯白用右足后外刃起跳，在空中还未旋转到360度就重重地摔下来。

她低下头，冰面上照出一张沮丧的面孔。

后外点冰跳，也就是TOELOOP JUMP，这是难度最低的一周跳。两年前她能够以最柔软的姿态起跳，完成最漂亮的三周跳。

“只是两年的时间就忘记那些技巧了吗？”南宫御的声音冷冷的，“只记得用右足后外刃起跳吗？最简单的一周跳竟然表现得如此糟糕，纯白，你在故意考验我的耐性吗？”

尹纯白沉默地抿着嘴唇，没有为自己辩解。

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