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七月抬头去看太阳。

太阳很正常。

“你干吗一副火星人要侵略地球的表情。”左澈扯了一下嘴角。

“那个，我只是觉得奇怪，哈哈哈……”

“为什么觉得奇怪？”

“你不是从来都不看书的嘛。”

左澈很鄙视地瞪她：“你以为是谁的错？是你擅自比喻说我像某个童话里的兔子。我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故事，就好奇找来看了……还有，你那张写着‘那种家喻户晓的故事都不知道’的脸是真难看。不过抱歉，我以前就是不知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找来看了。”

“我待在家里无聊了不行？不过你也够无聊的，我到底哪里像那只白痴兔子了。”

七月张嘴刚想说话却又被抢先。

“嗯，不过有一个地方也许很相似。”

左澈侧过脸，七月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

只听他放缓了语气，声音轻不可闻。

“唉，你说我是那只兔子，那你呢，你是谁呢？你会不会就是爱丽丝呢？”

男生回过头来，望着七月眼底的自己，慢慢地睁大眼睛：“如果你是爱丽丝的话……那兔子呢？为什么故事的结尾只有爱丽丝回到原来的世界，却没有写兔子最后怎么样了？”

七月再一次在左澈的眼中发现那种幼稚的且散不去的迷茫。

“兔子啊……”鬼知道作者为什么没有写兔子，不过话说回来作者只负责安排主角，兔子那种角色算是配角吧。

“兔子呢？”

“兔子啊……兔子大概最后厌倦了这个诡异的故事，回老家结婚了吧。”七月终于想出了一个蹩脚的说法。

左澈的表情僵在脸上。

接着“扑”地大笑出来。

左澈笑了很久。

很久之后才止住笑，似梦非梦地对七月说：“呐，你相信恶有恶报吗？尽管这样兔子还是想骗自己会得到幸福。”

明明啊，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