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明天晚上就会让你穿上它。如果你穿上校服，他能收双倍的钱。”

明天。沙尼要一些房租，可某个婊子刚偷了我的钱。我怎么才能搞到钱呢？我怎么才能…梅格的话提醒了我。

他们会对我收费。明天。

“那些女孩，”我说，“她们不是只是去城里，是么？”

她又喝了口酒。

“不是，”她说。“她们是去工作。我也应该去的，但是沙尼让我今晚不要去，让我在这儿看着你。”

看着我。确保我不会逃跑。让我一直在这儿待到明天。明天。哦，上帝！

“梅格，”我说，“我不能…我不能做那些女孩做的事情。”

我想起来就恶心。这正是我离家出走要逃离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对我那样。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不会…

她有伸过手来，放在我头发上，梳理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你当然能。第一次，每个人都会紧张，但是会没事的。喝些酒，吸口大麻，你会没事的。”

“不，我是说，我不能…我怀孕了。”

她在椅子上坐正了，皱起眉来，然后后仰着头笑了起来。

“哦，天哪，我太失水准了，我根本没注意到，几个月了？”

“我不知道。”我坐直了，让隆起的肚子变得平坦些。

“哦，天哪，看看你！五个月，六个月了吧？这样吧，我帮你离开这儿。”

“你会有麻烦吗？”

“是的，会有麻烦，不过我不在乎。就算是我，也不会愿意把个小羔羊送给屠夫。”

“但是没人会想…和我一起…是么？”

她伸直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哦，他们会的，那儿有些恶心的混蛋，而沙尼都认识他们。你确信不能回家么？”

我摇了摇头。不管发生什么，发生多糟糕的事情，我都不会回去。她走过来，蹲了下去，双手抱住我。

“我们会给你找个地方的。安全的地方。”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门铃响了。梅格站起身，脸上的妆都模糊了。她用手指在眼睛下擦着，眨了眨眼，用力嗅嗅鼻子。

“看看我，很软弱，是么？是维尼来了，你坐这儿。”

她过去开门。我听见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谈了很长时间。可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然后梅格走回到房间里。

“这是维尼，”她说。“他说你可以跟他走。”

她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来。他很高，身材很瘦，眼睛凸起在骷髅似的头上。

我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我不知道该信任谁。我以为梅格是个好人，可是她是在拉皮条。现在，他又是谁呢？

“没关系，”梅格说，“他不会伤害你的。我敢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每天，我也的确把性命托付给他。”他们互相笑了笑，然后她伸出手臂穿过他的，把头倚在他肩上。“莎拉，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对你那么做。”你不会么？

维尼摸了摸她的头发，松开了她。

“你可以待在我们那儿，”他说“没有条件的。什么都没有。在那儿，沙尼碰不到你。没有警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低头看着地板，脚移来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