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所有活动都好像慢了大半拍。本该七点起床,结果7点30分才拖拖拉拉地完成。集合时,也是磨磨蹭蹭的……
“Relax!要沉住气。”我对自己说,然后满脸堆笑地看着他们。[面对孩子,需要耐心,需要时间,不能急于求成。]
“今天我们要去希腊,好好玩一玩。”我开始引导他们进入话题。听见“玩”这个字,孩子们就好像瞬间被探照灯击中了一样,好奇的小眼睛开始闪光。
“但是,想要和我玩是有条件的。”吊吊他们的胃口,让他们注意力更加集中,“谁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希腊的事情呢?”
“奥运会啊!”“国旗是蓝色的。”
“还有神话!”豪豪大声说,看来他的确听了我的话去看了希腊神话书,努力成为一个“文化人”。可是,50多人却只有寥寥数人回应了我。是他们不愿回答吗?还是南北差距,北京孩子大方,深圳孩子含蓄?但我从孩子们眼睛中所看到的,是对答案未知的不好意思和想参与的渴望。
看着一双双渴求的目光,我直接讲述了很多相关内容,而往日这些知识是需要孩子们自己去查找的。这次,我有些心急,孩子们的眼睛就像干枯的湖,我只要多说一点,湖水就会上涨一些。
但这时,我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失声了!
豪豪则抓住机会,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他跑上台,滔滔不绝地侃了半个小时的希腊神话。我偷偷看了看全场,所有孩子都变得非常安静。看不出,豪豪还这么有个人魅力。
又到晚上九点了,那个定点哭声炸弹会再次爆炸吗?嗓子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我依旧不能说话。“你去查房,我到处看看。”我写了张纸条给凯音。还没等我迈出房门,准时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哭声!
“我给你说,他又开始了!”豪豪冲向我。我不自觉看了看手表,一名的生物钟还真准时。我正准备去他房间看看,脚刚抬起又收了回来,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今天是第二天,先看看今天是否时间会短一些。
“兰海,我有事找你!你现在有时间吗?”Johny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衣服。
我点点头,看着他。Johny是个在加拿大生活的中国孩子,每年夏天都会回国参加一些活动。
“我想每天做上课教室卫生。”
“我也要。”怎么还有一个插话的?原来是语凡,这两个家伙一起凑什么热闹呢?
“不过,我有个要求,也就是条件。”Johny看着我,“我想每天能有5元钱的收入,然后能不能给我们买个纪念品呢?我看见其他人都买了那个贝壳钥匙扣。”
我用手指了指他们俩,双手一摊。
“我们俩穷啊!一分钱都没有。我们想自己努力买纪念品和水。”
我这才想起来,Johny和语凡可是真正的无产者,这次活动他们父母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们。我忽然对他们刮目相看起来。
“好,我负责检查你们完成的质量!”身边的豪豪模仿起领导口吻,看来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管”人的机会的。我不禁笑出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果然经典,在哪儿都一样!
听着走廊那边一名越来越低的哭声,我知道今天这一仗基本打完了。回到房间,我看了看手机,没有来电记录。冲着一名妈妈今天没有电话找他,我一定要治好一名的“九点综合征”!
其实,治疗方法非常简单,就是让他不能“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