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6日的《南方都市报》,发表了作家阎延文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余秋雨离大众有多远》。在这篇文章中,阎延文女士谈到,在中国,正常的批评之所以那么难,原因之一,是只要有人进行批评,就会有人说这是“文人相轻”,或者说他“借名人上位”,或者问他“你是道德家吗”。正是这三大“文化路障”,使“敢说真话的批评家成为稀缺产品”。她认为,这是“比捐款门更令我们深思的问题”。
我同意这个观点。我认为,我们这个时代,迫切需要批评,包括道德批评,也包括文艺批评和学术批评。而且我还认为,这种批评应该是自由的。只不过同时认为,它又应该是有规则的。可以说,自由而有序,就是我对批评的理想。在《道德批评的原则与底线》 [ 2009年6月18日《南方周末》 ] 一文中,我谈了“批评的规则”;在这篇文章里,我要谈“批评的自由”。我认为,这种自由,可以概括为“三不问”,即不问动机,不问资格,不问对象。下面,就以李辉先生的质疑,和余秋雨公民的被质疑为例,展开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