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形势越来越黑暗,我对政府政策的悲观情绪也越来越大,但是,我仍然构想着未来。1956年2月,我回到了特兰斯凯,想在乌姆塔塔买一块土地。我总认为,一个男子汉应该在他出生的地方拥有一个家,可以在那里找到安静并自我逃避。
我与瓦尔特一起北下特兰斯凯。我们首先到了乌姆塔塔和德班,在那里见到了许多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人士。我们对特别分部的政策再一次感到失望。为提高该地区的积极性,我们在德班拜访了纳塔尔印度人大会的朋友。
在瓦尔特的帮助下,我在乌姆塔塔向萨克韦预付了定金,算是买下了他在市内拥有的一块土地。萨克韦是棒哈组织的成员,他当时在当地事务局工作。我们在乌姆塔塔的时候,萨克韦告诉了我们一件不幸的事,这件事上个礼拜天刚刚发生在萨巴塔的一个地方——巴姆博哈尼。在政府官员和酋长们共同举行会议讨论实行班图斯坦制的时候,有几位酋长反对政府的政策,对地方长官进行了语言攻击,会议因此不欢而散。这件事让我们知道,基层对班图管理体制方案是持反对态度的。
1956年3月,经过几个月的相对自由之后,我遭到了第三次禁止。这次禁止让我在约翰内斯堡受禁5年,受禁期间,不准我参加任何会议。此后的6个月中,我将被隔离在同一个区域内,看同样的街道、同样的金矿和同样的天空。我将不得不依靠报纸和别人的报告去了解约翰内斯堡外面发生的事情,别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能指望。
但是,这次我对待禁止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当我第一次被禁止的时候,我遵守了迫害者的规定,而现在我对这些限制却不屑一顾。我不想让我的敌人左右我的斗争范围和政治活动范围。听任敌人的摆布就是一种失败,我决不会作茧自缚。
不久,我在约翰内斯堡陷入了一场棘手的政治纠纷的调解中。这场纠纷涉及相互对立的两派势力,双方都谋求得到我的支持。双方在这个特定的组织内都有委屈,两派都很不愿接受调解。这场争论有发展成一场内战的危险,我竭尽全力避免了这次分裂。我当然想谈谈我从事拳击运动和拳击俱乐部的事情,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唐纳森奥兰多社团中心参加训练。
我于1950年加入这个俱乐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几乎天天在该社团中心活动。前几年,我总是带着我儿子泰姆比去参加训练。到1956年,泰姆比已经10岁,他也很喜欢拳击。该俱乐部是由约翰尼斯·摩洛茨举办的,其会员既有专业拳击手也有业余拳击手,另外还有许多爱好举重的人士。我们的拳击明星杰瑞(犹茵伽)·摩劳伊后来成为德兰士瓦轻量级冠军,并获得了全国第一种子选手的称号。
运动馆的设备很差。我们没有钱建拳击台,只好在水泥地上训练,当拳手被击倒的时候,这往往是很危险的。我们只有一个吊袋和几副拳击手套。我们没有药物和拳击小吊球,没有拳击短裤和拳击鞋,也没有护齿。尽管缺少设备,但是这个运动馆却培养出了许多冠军,如南非最轻量级拳击冠军埃里克(布莱克·莫铁罗尔)·恩彩乐、德兰士瓦51公斤级冠军弗雷迪耶(托冒豪克)·恩基迪,他曾经在“曼德拉—塔博特律师事务所”给我当过助理。我们大概总共有二三十名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