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很多有意无意的伤害,不要去以恶惩恶。我真正做到跟我父母和解了。我从心底里头原谅理解他们了。我觉得我小时候受的这些苦难都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本身也是受害者,这是我很大的一个转变。
记:你写到最后那两页的时候,引用了《圣经》里约拿的故事,说每一人生下来就必然有一项他要完成的任务,注定要做的事情。你觉得这本书是你一定要完成的任务?
李:我为什么让田惠平写后记呢,就是前年12月份我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的癌症有点复发了,劝说我赶快去治,去做手术。我当时就面临着一个写不写下去的问题。我不要做手术,因为我一做手术就肯定写不下去了。同时,我觉得我不能再悠着写了,得赶快把它结束,不管说得清楚还是不清楚。赶快把这件事做完,完不成的以后再交给其他人。但是很奇妙,我写完了以后,今年1月15日去拿我的去年12月的病历,然后我就检查了一遍,医生说可以不做手术,我一下子就解放了。
现代人与精神隐疾
家庭的精神基因就像一棵树
记:我刚刚打车过来的时候,车上的电视刚好在放两个自闭症小孩的故事。有资料说自闭症很大程度上是基因方面的问题,那抑郁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