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玲 我去给你找感冒药。
方 言 (拉住她)不用了。
李白玲抬眼看方言,方言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李白玲掩饰着要抽身离去。
方 言 别走。
方言的脸慢慢凑近她,李白玲似乎在期待着他,就在他俩要接吻时,冯裤子出现在卧室门口。
冯裤子 (若无其事地)方言感冒啦?厉害吗?
方言和李白玲迅速分开,恢复常态。
李白玲 烧得挺厉害的,我去给你找药啊。
冯裤子 要不然我陪方言上医院吧。
方 言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冯裤子 那你就安心睡吧。
李白玲有些恋恋不舍地看方言。
冯裤子 (拽李白玲)让列宁同志睡吧,别打搅列宁同志了,列宁同志明天还要参加彼得堡党中央会议。
李白玲跟着冯裤子刚要关门出去。
方 言 那你们呢?
李白玲 我们就在外面聊天,你就放心睡吧。
方 言 那你们不睡啦?
李白玲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列宁同志。
李白玲微笑着把门带上了。方言心事重重地靠在床头。
方 言 (旁白)那天晚上,冯裤子和李白玲玩了一宿的扑克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我睡得极不踏实,梦境纷至沓来,我梦见一个影像模糊的女孩飘飘欲仙地向我走来,她站在我身边,我看不清她,但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紫罗兰香水味,那味道使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后来,这个女孩的影像渐渐地清晰起来,至今我犹能清晰地想起,那晚李白玲留在我梦中永远的笑容。
7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冯裤子和李白玲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外面急促的敲窗户声把李白玲和冯裤子给惊醒。
李白玲 (揉揉惺忪的眼坐起)谁呀?
冯裤子 (也坐起来朝窗外看)好像是汪若海他们。
汪若海和许逊的脸贴在窗户上,窗户上已经充满了雾气。
汪若海 (拍窗户)快开门呀。
许 逊 是我们。
冯裤子去开门,把汪若海和许逊让进屋。
冯裤子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这是。
汪若海 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他们在这呢。
许 逊 什么人呀,跑这刷夜来了。
李白玲 你们俩也是的,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我们还以为你们俩投敌叛国了呢。
冯裤子 (发现他俩脸上有伤)你们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汪若海 别提了,我和许逊昨晚上让人给打了。
冯裤子 谁呀?谁呀?
许 逊 就甘家口的一帮孩子。
冯裤子 真的假的?他们院有一个叫刘会元的我认识。
许 逊 就是这孙子。
汪若海 (咬牙切齿地)非花了丫不可。方言呢?
冯裤子 (朝里屋努嘴)在里面睡着呢。
汪若海 赶紧给他叫起来呀。
汪若海要去推门,李白玲拦着他……
李白玲 你们别打扰他,他感冒生病了。
汪若海 哎哟,这革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他还有工夫睡觉。
冯裤子 我们昨晚上也跟人打起来了,后来也不知道高洋他们跑哪儿去了。
李白玲 啊,就是。
许 逊 你们不知道吧?高洋他们昨天全折了。
冯裤子 什么?怎么会呢?
李白玲 怎么搞的呀?
许 逊 还不是为回去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