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等了会儿，对方回了话……

卓　越　什么？她又休息呀？那谢谢了。

卓越失望地挂上电话，他拄着双拐刚一回身，百姗提着一兜水果站在门口正朝他微笑……

卓　越　哟！你……你怎么来了？（卓越的脸通红）

百　姗　你不是希望我来吗？

卓越一慌乱险些滑倒，百姗扶住他……

卓　越　我那个什么……受伤后就没跟我们团回北京。

百　姗　（搀着他）上回你不是说你的腿没事吗？

卓　越　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能上台演出了。

一个护士过来　卓越，你该吃药了。

护士说完还和百姗点头打了个招呼，显然百姗对这里的医护人员都很熟。

卓　越　哎，就来就来。这儿的人你全认识呀？

百　姗　我原来就是从这个医院调出去的。

百姗扶着他往病房走，卓越不敢看百姗，低着头往回走……

百　姗　你怎么不说话了？

卓　越　（神情紧张地）啊，没有啊……

百　姗　（微笑）你刚才不是还打电话给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腼腆了？

卓　越　我大概是被你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谢谢你来看我。

百　姗　光谢谢就完了？

卓　越　那……那我就请你吃我们的病号饭。

百　姗　谁稀罕呀。

卓　越　今天可是吃饺子。

百　姗　你那么喜欢吃饺子我可以给你包呀。

卓　越　不不，我还是更喜欢吃你下的面条。

百　姗　你还记得我上次在北京给你煮的面条呢？

卓　越　当然了。

百　姗　可是你大概已经忘了，你还欠我一场芭蕾舞《红色娘子军》的演出呢？

卓　越　等我伤愈归队了，一定请你去北京看。

百姗扶着他来到病房，她突然冷笑一声……

卓　越　你不信呀？

百　姗　（把卓越给扶到床上）你的所做所为已经告诉我让我没法相信你了。

卓　越　我可从来没骗过你。

百　姗　（把荔枝放桌上）你以为我是傻子呀？在北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卓越的谎言终于被百姗当面揭穿了，他简直无地自容。

卓　越　可我……我那是善意的谎言。

百　姗　我倒挺佩服你撒谎的勇气。

卓　越　你今天来，是不是就想好好的嘲讽我一番的？

百　姗　你这人还挺要面子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的腿到底是怎么摔的？

卓　越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了。

百　姗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什么都不和我说了是吧？

卓　越　还有什么好说的呀，反正我在你眼里一开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百　姗　那你就不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你在哪里摔倒的就在哪里站起来呀。

卓　越　就算我硬着头皮站起来，那我也站不稳了。除非……

百　姗　除非什么？

卓　越　除非你别用老眼光看我，搀我一把。

百　姗　真没出息，我才不搀娇气鬼呢。

卓　越　完了，我这腿算是彻底残了。

百　姗　你就不能身残志不残呀？

卓　越　我现在整个身心都让你给摧残了。

百　姗　（笑了）你可真逗，我好像又看到原来的那个卓越了。

卓　越　难道我现在和原来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