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裤子把咯噔儿让进来，外面的人也跟着朝里拥，冯裤子迅速把门顶上……

冯裤子　大家不要拥挤，不要拥挤，让列宁同志先走！

吴胖子　（亲切地）来咯噔儿，到我这儿来。（咯噔儿朝吴胖子处挤）大伙给咯噔儿同志让个道儿，让咯噔儿同志先过来。

后面有人不耐烦地喊：快点儿嘿！都看不见了！

吴胖子　瞎嚷嚷什么！

咯噔儿在吴胖子的关照下坐在了他身边，吴胖子亲热地搂住他。电视里激烈的厮杀声一片，众人继续专注地看录像……

4

高洋和金燕在金燕家的在里屋翻箱子,金燕从箱底取出一包厚厚的人民币：“在这儿呢！这是多少呀？”高洋蘸了下舌头数钱,只数到三百就没了：“怎么这么少呀？”

金　燕　不少了。我爸和我妈一月的工资全让你拿了。

高　洋　再找找。你爸出身不是地主吗？

金　燕　谁说的？

高　洋　你爸亲口跟我说的。

金　燕　那我怎么不知道呀？

高　洋　那就是你爹跟你隐瞒历史了。（高洋还在胡乱翻腾）

金　燕　你可别瞎散去。行了行了，别瞎翻了，一会儿我爸他们该回来了。

金燕的话音一落，外面有人敲门，高洋紧张地收起钱……

金　燕　谁呀？

金燕往门口走，高洋走到客厅若无其事地坐沙发上，金燕打开门，李白玲出现在门外……

金　燕　是你呀！

李白玲　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金　燕　打搅谁们呀？

李白玲　别装了。高洋呢？

金　燕　就我一个人。高洋他……

高　洋　（突然走过来）是李白玲吧？

金燕尴尬地看着李白玲，高洋走到门口……

金　燕　你……你找高洋干什么呀？他不舒服生病了。

李白玲　（冷笑）我看是你病了吧？高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高　洋　有什么话进来说呀。

李白玲　我懒得进去。

高　洋　没事，金燕又不是外人。

金　燕　什么意思？你们还嫌我碍事儿了？

李白玲　反正不怎么方便。

金　燕　那我出去，你们在这儿说吧。

李白玲　没这个必要。高洋你出来就行了。

高　洋　那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金　燕　（生气地把门撞上）你快回来啊！

5

高洋跟着李白玲来到单元门口：“有什么话就这儿说吧。”李白玲翻他一眼：“你别得意啊！”高洋嬉皮笑脸地说：“我没法儿不得意，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李白玲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高　洋　准是方言又蹂躏你了。

李白玲　那倒没有。

高　洋　不会是找我和金燕要债的吧？

李白玲　你也太小瞧我了，给你们的钱我就没打算再要。

高　洋　那我也得还给你，我可不能欠你人情。

李白玲　你欠我的还少呀？

高　洋　这么说你是来找我讨人情债的？

李白玲看着高洋不说话，眼睛慢慢湿润了……

高　洋　哟，你可是很少能在我面前流泪。

李白玲　（强忍着眼泪）哼，我就知道你现在特得意。

高　洋　你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方言又惹着你了，你还死扛着不说。

李白玲　（咬牙切齿地）方言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