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医院附近小饭馆，方言和许逊围坐在桌子边，桌上放了把吉他，许逊面红耳赤显然已经喝多了，对方言说：“我真没想到汪若海会这么孙子，竟敢背着哥们儿给乔乔写信。”

方　言　（撂下手里的信）这信里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许　逊　你没看出来汪若海对乔乔一直贼心不死呀？

方　言　老兄多虑了。乔乔要是还想跟汪若海怎么着，也不会等你到现在了。你们俩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许　逊　你不知道，乔乔现在变得……反正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方　言　那是因为你在变。

许　逊　方言，你是不是觉得哥们儿现在特傻呀？

方　言　我觉得咱们都挺傻的。

许　逊　为什么？

方　言　因为咱们都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

许　逊　可我从来没觉着我自己有多聪明。

方　言　所以你就活得累。

许　逊　我现在和乔乔在一起就觉得特累。她现在跟我的话越来越少了，每天老觉着她心事重重的，很难再看到她那张笑脸了。

方　言　这也许是你的错觉。

许　逊　但愿吧。我一直都想让乔乔快乐，可我没做到。

方　言　那是因为你自己就不快乐。

许　逊　方言，也就是你最了解我。所以我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先想到你。

方　言　（自嘲地）但愿你不顺心的事儿还是少点儿吧。

许　逊　知道吗？在我来找你之前，我就真的想抱着吉他纵身跳进护城河来着。

方　言　你当时觉得自己这样做了就特悲壮吧？

许　逊　不许笑话哥们儿。方言，赶快出院吧。咱们还和过去一样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方　言　你以为我出院了就能和你老在一起了？

许　逊　那怎么不能？除非你不愿意理哥们儿了。

方　言　现在人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将来咱们这些人肯定会彼此越来越疏远和淡忘的。

许　逊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就不会。

方　言　其实哥们儿之间没必要非得天天在一起，只要相互能想着对方就可以了。

许　逊　我就老能想着你。你呢？（方言苦笑没作答）你肯定心里又笑话我特傻了？

方　言　没有。你说男人能离开女人吗？

许　逊　我明白了。你是笑话哥们儿被乔乔给折腾得已经不像个男人了吧？那哥们儿现在就向你发誓，从今以后，谁要是再理乔乔谁就是孙子！

方　言　（笑了）没有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许　逊　你到底什么意思？给哥们儿上人生哲学课呢。

方　言　我自己在这方面还糊涂着呢。

许　逊　我看你还真是让李白玲给关傻了。

方　言　所以我现在得想法儿彻底摆脱她。

许　逊　我告你一办法，特好把她给甩了。

方　言　什么办法？

许　逊　把李白玲顺手发给高洋呀，你不知道高洋一直就特喜欢她呀？

方　言　（尴尬地）你没喝多吧？我怎么不知道啊？

许　逊　你别装傻，高洋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方　言　（感慨地）别看咱们院这帮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我还真是不敢说了解高洋。

9

冯裤子骑着摩托车带着乔乔行驶在街道上……

冯裤子　乔乔，冷了吧？

乔　乔　你开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