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言　（随口而出）李白玲。

高　洋　（一愣）你怎么知道？

方　言　从你的神态我就看出来了。

高　洋　难道我一说起李白玲还会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吗？

方　言　反正不太正常。

高　洋　你特想知道她提没提你吧？

方　言　她没事儿撑得提我干什么呀？

高　洋　（拿水泼他）别装！我反正是彻底没戏了，金燕天天看着我呢。

方　言　其实我觉得金燕比李白玲强多了。

高　洋　哪儿强？

方　言　最起码比李白玲更女人味儿吧。

高　洋　噢，难道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吗？

方　言　那当然了。

高　洋　那你说金燕有什么味道？

方　言　就像医院里那股特殊的味道。

高　洋　那李白玲呢？

方　言　就像这澡堂子里的特别味道。

高　洋　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方　言　我现在已经没嗅觉了，什么味道也不灵。

高　洋　大概李白玲就喜欢你这样没嗅觉的男人。

方　言　你真在广州老和她在一起呀？

高　洋　是她老来找我。

方　言　找你干嘛呀？

高　洋　还能干嘛？玩儿！

方　言　怎么玩儿？

高　洋　（怪异地看他）你是不是特好奇呀？

方　言　这有什么呀，随便问问。

高　洋　这年头，玩儿的就是心跳！

方　言　（若有所思地）玩儿的就是心跳？有意思。

一个五大三粗的胖汉子搓澡工笑呵呵地进来给一个客人搓澡，高洋一眼认出了他……

高　洋　方言，还记得这胖子吗？

方　言　（认出他来）噢,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搓澡工吗。

高　洋　你瞧瞧人家，多任劳任怨呀。

方　言　你不是还顺过他一双皮鞋吗？

高　洋　赶明儿我给他买双新的还他。

方　言　（感慨地）你说这人要是跟这儿不也就一辈子了吗？

高　洋　人生只在呼吸间，所以咱得抓紧时间享受生命。下回跟我去广州吧？

方　言　（心事重重地）看吧。

高洋和许逊、方言、汪若海从澡堂出来，高洋走到那口井盖前：“哎，方言，还记得这井盖吗？”方言走过来：“记得。当年我和李白玲就差点儿被塞这里，还多亏冯裤子救了我们。”许逊看着井盖：“汪若海，咱俩当初可是在一个井里患难过啊！”

汪若海　（苦笑）嗨，往事不堪回首。

方　言　就是。你们俩可是患难之交呀。

高　洋　那你和李白玲不也一样吗？

方　言　咱别提女的，俗了。她们怎么能跟咱们男人之间的友谊相提并论呢。

汪若海　还是方言虚怀若谷，伟大！许逊，你太该向人方言虚心学习了。

许　逊　词不达意，哪儿跟哪儿呀！

高　洋　（回头张望）她们怎么还没出来？

方　言　这女的就是比男的慢，且洗呢。

众人全笑……

许　逊　我发现方言有时候最下流了。

方　言　真会夸我，那也没高洋流气。

高　洋　我还有这么高的美誉呢？

汪若海　你挺名副其实的。

高　洋　那也没汪若海阴。你别看他从小不吭不哈的，一干就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