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说：“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我把一切都想好了。我们会很安全的。”

卡罗尔突然将头转向他。

“雷——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变了。发生什么事情啦?……你是怎么会想到这一切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发生什么事了呢?”

他将头扭向一边，凝视着外面的夜空。

“因为，的确有事发生了……雷，是因为火车上的那个女孩吗?”

“不是，当然不是。怎么会呢?噢，卡罗尔，别胡说八道了。让我们回到……到……”

“回到你的计划上。你确信这是一个——好计划吗?”

“是的，我想是的……当然我们得等待合适的机会，然后——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就自由了——我们所有的人。”

“自由?”卡罗尔轻叹了一声，她仰望群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浑身上下颤抖不已。

“卡罗尔，怎么了?”

她断断续续地啜泣道：“一切都这么可爱——夜色、蓝天、群星，如果我们能是其中一分子该多好……但愿我们能像其他人一样，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这么古怪、扭曲，不正常。”

“但是我们会——正常的，只要她一死!”

“你确信如此?不会已经太晚了吧?我们会不会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古怪、与众不同?”

“不会，不会，不会。”

“我不知道——”

“卡罗尔，如果你不想——”

她将他伸过来安慰她的手臂推到一边。

“不，我和你站在一边——我绝对和你在一起。为了所有其他的人——尤其为了吉尼。我们必须拯救吉尼!”

雷蒙德沉默了一会儿。“那么——我们继续讨论?”

“是的!”

“好!我来告诉你我的计划……”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