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妮说：“这么一说，还真是好事。谢谢于总。”
　　
　　于明说：“谢什么，都是朋友，谢谢就见外了。”
　　
　　郑场长认真地说：“于总能够想到我，我非常感谢。这对我们是好事儿，大账我算得过来。只是，我们那里目前有困难，天棚坏了两块，正打报告要钱来修，大概也得十万，还不知道市财政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另外，草皮也报废了。远处看着绿汪汪，走近一看到处都是伤疤，还高低不平，不能再用了。八千平方米的草皮，如果种植等不及明年用，买现成草皮来铺，不管买冬草或者夏草，少说也得五十万。现在我明说了，我当然想请你们回来，只是我们没有能力啊！”
　　
　　戴妮把酒满上，劝大家喝酒。她看着于明说：“我姐夫说这些具体情况，你知道吗？”于明微笑不语。戴妮放下心来，拿眼暗示郑场长，鼓励他。然后对于明说：“我听懂了，对我姐夫确实是好事儿。现在我姐夫表态了，主动请你们搬回来。”郑场长点头。戴妮说：“但是，我姐夫这里是要命有一条，要钱没有。”大家都笑起来。戴妮说：“修天棚和铺草皮这六十万，于总能不能也帮助解决？”
　　
　　于明端起酒杯先给大家敬酒，喝过酒才说：“我还没想这么具体，只是给郑场长提供一个信息。如果郑场长有意，也不是没有可能。”戴妮说：“于总你就明说吧。需要我姐夫做什么？”于明说：“先是保密，不能让省体育场知道。这接下来，郑场长应该主动找我们李丁老总，态度热情，欢迎俱乐部回来。”
　　
　　郑场长说：“这个好说，又不要我花钱，只是要我出面，当然没问题。虽然过去俱乐部和体育场翻过脸，但是两边的领导都换了，我和李总没有矛盾。只是这六十万哪，于总，你估计李总会答应吗？”
　　
　　于明说：“说到明处，李总当然不会答应。不过这些具体事情，在俱乐部由我来分管。郑场长主动找李总，也只是表示一个态度，不要往细处说。我看能不能这样，这修理天棚和草皮，让俱乐部负责。六十万呢，你们拿三十万，那三十万我来想办法，找个企业赞助一下。真让俱乐部拿三十万现金，也没戏。”
　　
　　郑场长拦住说：“好。太好了。先谢谢于总。好是好，只是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于明说：“没说让你拿现钱啊，让俱乐部负责就是我负责，我负责就等于戴妮负责。你不用拿现钱，钱的问题好说，我让俱乐部全部垫出来。你给俱乐部打个三十万的欠条儿，在今后的租场费中慢慢扣除。这么变向周转一下，不就没事儿了？话只能说到这里，我也只有这么大能力。戴妮，我够意思吧？”
　　
　　戴妮用手捅捅郑场长，郑场长连忙向于明敬酒。几杯酒过后，郑场长说：“这样吧，我是个直性子，明天我就向市局汇报。不花钱就能办大事，我估计市局领导也满意。然后就按于总说的办，我们起草个合同，主动去找李总。”接着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我们是穷单位，财务纪律很严，于总这里，我还真没法表示谢意。”
　　
　　戴妮说：“于总这里你就别管了，我来替你表示。”
　　
　　事情讲完了，这才真正开始喝酒。郑场长军人出身，酒量大，一直把于明灌得头晕。已经晚上十点钟了，赵瑞丽突然打来电话，开口就哭。女人的哭声使于明清醒起来，他拿着手机走出包间，来到走廊上，对赵瑞丽说：“赵瑞丽你先别哭。出事儿了？什么事情？好好，我一会儿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