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应着,就在汪松瑶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汪书记,不是说9点开会吗?才8点多一点,是不是有急事要我办!”刘喜一脸的疑惑,也许是因为起得太早的缘故,他的脸上显然还有很多没有被赶走的疲惫和睡意。
“小刘啊,辛苦你了,你也看到了,丁书记这一病啊,市委这一大筐子事儿都落我这儿了,压力大啊!对了,昨天晚上,你都通知到了吗?”汪松瑶问。
“嗯,都通知到了,不过,不瞒您说,汪书记,我是被骂惨了。”刘喜显得很委屈。
“嗯?哪些干部敢骂你,为什么骂你啊?”汪松瑶一听说这事儿,心里很气愤。
“这,这,这个………”刘喜的眼珠子在他那很特殊的三角眼眶里左左右右地转了好几圈,神情有些惶恐和不安,像是在想办法有意地逃避着什么。
“这个,这个什么啊,干吗呢这是?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你就说嘛,这儿又没有外人,况且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事儿我给你担着,你怕什么!”
汪松瑶一眼看出了刘喜的顾虑,就先给了颗定心丸让他吃。
刘喜听汪书记这么一说,心中的那颗石头就很快地落下了,然后他跟汪松瑶说了市长陈清政、常务副市长杨坤、市纪委书记周孟军等领导骂他的事。
“陈清政、杨坤、周孟军他们几个,平时就看我们不顺眼,现在我又坐了市委代理书记的位置,他们不过是看着眼红,心里不服。别怕,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有机会治治他们的嚣张气焰。”
汪松瑶早知道是这些人,只不过是想再次证实一下罢了。他的为官、为人之道和其他人不一样,在市委、市政府几乎没几个人是与他同道相谋的。
“嗯,汪书记,还有一件事儿,你看怎么办。金山镇镇委书记孙富贵昨晚打电话给我,问用收‘滞纳金’的办法催农民集资及筹备村村通的铺路工程款,是不是还要继续,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是很难再收到钱了。
“另外,那些因此事上访闹事的村民,这几天一直围着他们镇政府不走,其中一个叫黄大国的村民,拿着血书说要到州里和省里上告,他的女人疯了,女儿被别人糟蹋了。为防止他闹事,在他去州纪委的路上被派出所抓了回去,现在关起来了。不过听他说,金山镇这些事儿,已经引起了《罗江日报》一个记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