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拿着点菜单问。萌查看菜单。

“我要炸豆腐、盐烤银鳕和炒牛蒡丝。啊，有没有蚕豆？”

“有。”

“那也要，不要煮得太老！”

她把菜单递给崇。

“想吃什么尽量点吧！”

崇点了炸鸡块、奶油可乐饼和烤牛排块，真是吃快餐长大的世代。其实，自己在崇这个年纪时，不管人家说什么，就是要吃麦当劳的薯条。

店员走开后，崇佩服地看着萌。

“你很厉害！”

“哪方面？”

“毫不排斥地融入这家店。”

“你的意思是我和那桌的欧吉桑是同种吗？”

萌看着里面那桌领带绑在额头、上半身不断摇晃、滔滔不绝的上班族。

“嗯。”

听到明确的答案时，萌不觉苦笑着端起酒杯。

“你一定不受女孩欢迎。”

“为什么？”

“受欢迎的男人会选择用语。”

“我特别声明，没有贬你的意思啊。”

崇有点不服气地补充。

“哦，你是赞美我吗？”

“因为一般女人做不到。”

“谢了。”

萌的语尾声调拉高，她也不是生气，因为她也认同崇的看法。她对最近女性间流行的意大利餐和怀石料理没多大兴趣，也不习惯葡萄酒和鸡尾酒，她只有在这种地方相当自在。虽然最近流行的话题是环境荷尔蒙导致男人女性化，但现在这种时局，像萌这样男性化的女人一定很多。

小菜送上来。热腾腾的炸豆腐差点烫伤舌头。崇也边呼好烫边啃炸鸡。

“老实说，我觉得女人让人不舒服。”

“让人不舒服？”

萌喝着啤酒。酒杯见底。喝得太快，没办法，因为好喝。

“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女人是和男人完全不同的生物。”

“完全吗？”

“凡事都以自己为优先。”

“你认为女人都是不怀好意、执著、任性、欲望太强、强烈自恋的生物吧？”

崇用冰毛巾擦拭油污发光的指尖，转脸面对萌。

“当然。还有，女人总认为自己是被害者，我无法理解。”

真是傲慢自大。不过，很有意思。萌认为事实如此。

“那是当然，连我自己都还不了解女人，身为男人的你更是不可能。”

“是吗？”

“你是同性恋吗？”

“不是。”

“要不，就是第一个女朋友不好。现在这个年龄就这样说女人，恐怕以后活不下去哦。”

“让人不舒服的不止这些。”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