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多元化(7)
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我一直对规划和举办派对充满激情,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构建和创造不同的体验和回忆。我喜欢看人们的反应,听到他们走进与众不同的派对时发出的“WOW”的声音。最令我欣慰的是:在夜晚结束的时候或者第二天,人们过来对我说,这个夜晚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但是不论我对这些事情的激情有多高,我并没有把策划派对看作是我的全职工作。我只是把它想象成我可以全情投入的一个爱好而已,我需要寻找一些能让我投入全部时间去做的更有意义的事情。
有人说新奇的事物最能催情。用初期投资去资助新的思想和新的公司的确是件令人振奋的事情,但在短短一段时间内,我和君叡就进行了27次投资,而现在已经没有资金了。如果没有更多的投资资本,我们就不能加入其他的新公司,作为一名投资者的兴奋感也因此很快冷却下来。
当时,我们听到的所有想法似乎都很杰出,所以钱用得很快(10年以后我们发现,在我们投资的大部分公司里,我们获得的平均利润很少,从基金中获得的绝大多数利润都来自美捷步。风险投资就像玩扑克,真正能赢钱的人并不是那些赢得最多把的人。2009年底,我们发放了超过初期资金5.8倍的回报给我们的投资者,使得“青蛙风险”成为自1999年以来表现最出色的基金之一)。
在2000年4月,迅速飙升的网络公司股票开始在股票市场崩盘,造成了整个硅谷的恐慌。许多公司破产了,那些我们指望能继续为我们所投资的公司提供后续资金的风险投资者开始削减预算,拒绝向几乎所有我们投资的公司提供更多的资金。
一些公司搬进了我们新的创投孵化器办公,但是因为没有更多的基金,他们停止付款,在几个月后也破产了。
最后,美捷步成为唯一坚持下来的公司,而我们对短期内再有新的公司搬进来的前景并不乐观。对于我们的基金、创投孵化器和美捷步,这是个艰难的时刻。
我和君叡开始时有一个雄伟的目标,那就是建立自己的第二只基金,力争拥有1亿美元。我们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也问了那些我们原始基金的投资人,是否愿意再投资到我们的第二个基金里。
第一个基金使我们在很短的时间里认识了很多有趣的公司和人。作为基金的总经理,我们想让所有人都能够加入我们。我们非常享受那种不断地了解新公司、见到新人、听取新想法,然后进行新投资的感觉。
问题在于一旦做出投资,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就要花在帮助那些没有盈利、无法筹集更多风险资本的公司上,来维持它们的运转。
我们认为最好的选择就是建立第二只基金。如果我们能筹集1亿美元,就能够为第一个基金资助的公司提供下一轮的资金,让他们的运转得以延续,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我们发了封邮件给以前的投资者,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有兴趣加入我们,然后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结果是,没有一个人有兴趣。我们筹集到的资金为0。
直到此时,我并没有为大批网络公司的倒闭而担心。尽管“链接交换”从企业文化的观点看并不是个好的经历,但在财政上却是个成功的例子。我和君叡用我们卖掉“链接交换”所取得的信誉,筹措了包含2700万美元的第一只基金,所以很自然地,我们预计自己筹措第二只基金不会太难。
但我们错了。
我开始自我怀疑。我不知道“链接交换”是否仅仅是运气的结果。难道那只是一家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靠运气成为赢家的网络公司?
我和君叡继续和红杉公司的麦克在美捷步的事情上保持联系,尽管美捷步已经取得了进展,但红杉仍然对投资没有兴趣。
我深信美捷步成功的可能性很高。我觉得需要证明给自己和红杉看一看:“链接交换”财务上的成功绝不是侥幸,也不只是运气好。我想要向全世界证明我可以再度成功。
所以我决定舍弃自己作为投资者和顾问的角色,重新扮演一名创业者。那一年的晚些时候,我全心投入了美捷步,并决定美捷步就是我设想要建立的世界,也将会是我信仰的世界。
我过去几个月的探索终于结束了。我找到了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年我将要集中精力去做的事。我重拾了自己的激情。
我豪情满怀地想要证明所有人都是错的。
微博座右铭
● 比起因为机会太少造成的严重饥荒,一个优秀的公司更可能死于机会太多而造成的消化不良。
——帕卡德定律(Packard’s Law)
● 你无法让波浪停止,但是你可以学会冲浪。
——乔·卡巴金(Jon Kabat-Zinn)
● 昨晚上跟朋友一起讲鬼故事。现在怀疑那些鬼是否也围着营火在讲人的故事?
● 敢于做事只会暂时基础不稳,而完全不敢则会迷失自我。
——索伦·克尔凯郭尔(Soren Kiekegaard)
● 要谦虚:“在初学者心里有无穷的可能性,在专家的心里却不多。”
——铃木俊隆(Shunryu Suzu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