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局长抿嘴笑了笑,“我们这些缉毒大员的头都是有标价的。这位是处长林剑青,孤胆侦察员,曾打入毒窝连破三个百万克大案,绰号‘天刹星’,使境内外的毒枭们闻风丧胆,他那颗方头的标价是80万美元;这位,你的同学杨震忠,缅甸毒贩的头号‘克星’,境外毒贩给他那颗瘦头的标价是60万美元;这位叫颜景龙,绰号‘扫帚星’,他那颗圆头的标价50万;那位小胡子白面书生叫江斌,头颅标价40万。其他在坐的都有标价。过去战争年代是提着脑袋干革命,如今是提着头颅搞缉毒。我们的缉毒队,被称为阳光灿烂的地下党哦!”
萧莉用笔帽反过来幽默地点着几个干警:“这些境外毒贩碰上你们这些克星、天刹星、扫帚星、丧门星,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肖局长呵呵地笑了笑说:“不过话得说回来,片子不能完全按实际来拍。咱们省毕竟是以旅游为经济龙头,如果让人感觉到到处是毒犯,遍地是毒品,那谁还敢来这里旅游?恐怕连边贸也难搞活呢。”
沉默了半天的林剑青说话了:“萧科长,我认为片子纪实性很强,也很真实。要知道,这场毒潮的起因是复杂的,所以我们的禁毒就显得更加艰巨。我在甘肃时就痛切地感到,毒品造就了一支吸毒大军。这支大军又反过来需要更多的毒品,连带吸毒就有了制毒、运毒和贩毒,这就是需求造就了市场。这两者又互为因果,使得前几年内地毒品越禁越多,简直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片子在这方面似乎应该加强一点。”
“我有一个感觉,”黎书记插话说:“片子里历史这条线单了一些,比方林则徐只是一笔带过。其实林则徐可不得了,虎门销烟,你猜他烧了多少大烟?230多万斤哪,比我们全国这几年缴获的毒品加起来还要多不知多少倍。再比如我省历史上的‘云土’和‘两杆枪’的问题。1925年我省有119个县种植鸦片,产量居全国之首,国际市场上‘云土’的知名度不亚于现在的‘双狮地球’。”
黎书记边说,萧莉边飞快地记录着。
杨震忠笑着抹了把脸说:“萧莉,咱们老同学有啥说啥,我觉得片子还空了一点。如果只是泛泛而论,光讲功绩,不讲问题,那,拍出来意义就不大了。”
萧莉点点头,“震忠,你的意见很对。严格说来,这只是半部作品,下半部分我想拍些具体案例和一些缉毒英雄的感人事例,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肖局长恍然大悟地说:“哦,你是想从我们这里找素材?萧科长,这一点恐怕恕难从命哦。”
“为什么?”